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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5200 -> 玄幻魔法 -> 陛下每天都在逼我篡位

正文 第18章: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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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惠惠一脸茫然,朱温也忍不住回头看着二人。

    扎尔可达拉住惠惠的手,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她的掌心,嘴角带笑道:“这个东西很重要,所以你要时刻留在身上。”

    惠惠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手心静静躺着一个巧的笛子,似竹节一般,只有一根指头大。

    “这是?”

    “这是鹰哨,我的海东青只听这只鹰哨的指挥,我把我的海东青留给你日后若是遇到麻烦,可以用它跟我联络。”

    “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惠惠大惊,赶紧将鹰哨塞回扎尔可达手中,但对方反手又压在她手心,就是不接。

    “你拿着,这算是你我之间的信物。”

    惠惠脸一红,顿时既是不好意思,又觉得手中捏了个烫手山芋。她心翼翼的瞟了眼看着她的朱温,明显能感觉对方生气了,但是却忍着没开口。

    扎尔可达似乎看出她的担忧,笑了笑:“开玩笑的。这个给你只是为了让我安心,若是你遇到难事了,没人帮忙,便找我,算是报答你为我出谋划策的恩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惠惠干笑两声,还是想拒绝。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先走了。”扎尔可达拍拍她的肩膀,而后便对朱温作礼:“这些日子多谢陛下的款待,也在此多加叨扰了。希望日后本王再来大奉,陛下可别嫌本王烦。”

    “不会。”朱温回头,平静的看着他。

    “那本王便在此告别了。”扎尔可达拱拱手,又深深看了眼惠惠,这才离去。

    人走后,朱温轻哼一声,瞥了眼惠惠手中的鹰哨,阴阳怪气道:“既然这么不舍,不如直接跟他去算了。”

    惠惠脸一沉,瞪了朱温一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不舍了?”

    朱温没说话,而是大步往案桌走去,心中对惠惠方才接受扎尔可达的好礼而感觉赌的慌。

    “喂,说清楚。”惠惠却并不想放过朱温,大步走了上去,一把拽住朱温的手臂,半跪在软席上,俯视着他:“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留下来?你不但不感恩,还在这对我阴阳怪气的,你什么意思嘛。”

    其他的朱温倒没听进去,唯独“为了你”三个字清晰沉重的砸在心头,他长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心头升起莫名的暖意。

    良久后,才开了口:“你对我有什么想法?”说的时候,突然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惠惠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蔓延。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人,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也是着了魔,才会在那双眼睛下感到羞涩。

    “我……”

    “陛下。”正要说什么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人的呼唤声,随着那声音,一身深蓝色官服的男人从殿外闯了进来,而那人正是户国维。

    户国维语顿,定定的看着上方手都抓在一起的两人,目光也阴了下来。

    “陛下。”他轻咳一声,低着头大步走了进来。

    惠惠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朱温的手,乖巧的跪坐在一边,低头不语。但脸上早已绯红一片,心跳如雷。

    “何事?”朱温平静回头,看向户国维。

    户国维一脸青黑,回道:“听闻契丹王子突然离开京城,可是有事发生?”

    “是契丹王召他回去。”朱温淡淡回答,没将契丹国事爆出来。

    “嗯。”户国维点头,杵在那不动,气氛微妙的尴尬。

    朱温挑眉,盯了他片刻,问:“还有事吗?”

    户国维微微抬头,扫了眼惠惠,而后低头咬牙:“没事,只是臣有一言想说。”

    “什么?”

    “陛下现在正在处理国事,旁边却有外人在侧,会不会不太妥当?”

    这外人定然是指的惠惠。惠惠不以为然的起身,从上方走了下来,来到大殿中央,先是看了户国维一眼,随后面对上方朱温,福身:“女子便先行告退。”

    说着转身就要走,不料被朱温叫住:“站住。”

    “谁允许你走了。”

    惠惠欲哭无泪。她本来是想在户国维面前表现的规矩一点,这样才不会成为他眼中刺,岂料朱温看不出来啊。

    “她只是在旁侍奉,朕觉得不妨事。”朱温道,同时从上方走了下来,来到惠惠身边面对户国维。

    两人四目相对,大殿中温度急促下降,站在旁边的惠惠,感觉如芒在背。

    “既然陛下这般以为,臣又能如何说。”户国维面部僵硬道。

    户国维心里十分不愿意,但皇上都说不要紧,他一个做臣子的,又能说什么。

    “嗯,没事你便退下吧。”朱温挥袖转身,同时拽着惠惠的胳膊,将人再一次拖到上方软席上,目光凉凉的盯着她,压声道:“今日你便在旁边伺候着,哪也不准去。”

    惠惠无言以对,耷拉着脑袋,心中惨叫连连,同时也不忘观察户国维的脸色。

    只见那人目光如刀,唰唰落在她身上。惠惠心中更是欲哭无泪,再看朱温,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淡定自如的处理公事。

    天啦,你身为一个皇帝,好歹体恤一下下属啊,你没看见你家大臣的脸都青了吗?

    惠惠在心中哀嚎,也在户国维不善的注视抬手把脸挡的严严实实的。swisen.com

    “既然如此,臣先告退了。”户国维转身离去。

    之后这几天,户国维频繁叨扰朱温,而朱温也频频将惠惠带在身边,走哪带哪。

    惠惠突然觉得自己像条狗一样,被这傲娇的皇帝牵着溜,但人家是老大,她哪有不从之理,久而久之,倒真有些后悔没跟扎尔可达一起去了。

    直到第四日早朝时,户国维突然走出百官位列,上书启奏:“臣有事启奏。”

    这几日,他从未主动出列启奏过什么事,这一次倒是模样严肃,说话间,怪异的目光还从惠惠身上一扫而过。

    惠惠也列百官中,身份以福使在百官中居得一位。

    “何事?”朱温一如往常,口吻淡漠,饱有威严的眉头轻轻上挑。

    “自皇上登基以来,一直未纳妃嫔,为大奉未来,臣恳请皇上速速选后。”

    选后?!

    惠惠两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莫名的激动起来,同时嘴角忍不住浮出一抹笑意,看向上方脸色微变的朱温。

    如果选了后,她不就自由了吗?

    “臣等附议。”不少官员表示附议。

    惠惠见此,也在考虑要不要走出去,附议一下。然而这脚跟子刚挪动了一下,上方一道眼刀杀了过来,愣是将她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朱温压在龙椅上的双手不经意间已经捏紧,目光凌厉的扫过下方众臣,良久才咬牙道:“大奉百废待兴,根基不稳,朕忙于江山社稷,无心选后。”

    “陛下,正因为如此,更应当速速选后,以保我大奉未来根基,子嗣延绵。”户国维再次开口,口吻强硬,说的朱温脸色更加黑沉。

    大殿上悄无声息的弥漫着火药味,谁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户大人是觉得朕活不长吗?”朱温眉头挑起,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的这几个字。

    户国维顿时跪下,态度毕恭毕敬:“臣不敢。”顿了顿,继续不怕死的说话:“陛下春秋鼎盛,自当千秋万代,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后,阴阳调和方为正道,为君道,为王道。”

    朱温冷笑两声,咬牙切齿:“好一个正道、君道、王道。”

    话落,他突然扬起嘴角,目光落在惠惠身上,面色缓和许多,淡淡道:“既然你们都希望朕立后,朕也明白你们的一番苦心,那朕就依你们所言,”

    话没说完,户国维神色稍霁,不料朱温下一句话硬是给当场百官来了一击重锤:“朕看福使大人正当妙龄,又贤惠雅达,恭顺温柔,还为我大奉立下功劳,不若朕便立福使为后,众卿家可有异议?”

    不止朝野百官,连同惠惠听了这话,也险些栽了跟头,身形晃晃,勉强稳住了,而后便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上方君王,感觉自己成了镜中猪八戒,里外不是人了。

    这户国维启奏选后,那肯定不希望朱温选她啊,朱温这般说,岂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惠惠那个心中早已涕泗纵横了。

    “不可。”果不其然,户国维第一个抗议,跪的五体投地的姿态:“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三思。”百官也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声音整齐,轰动大殿。

    朱温眉头皱起,一掌拍在龙椅上,起身:“要朕选后的是你们,朕选了你们却要朕收回成命,你们在戏耍与朕吗?”

    “臣等不敢。”下方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回应。

    朱温脸色难看,如果裹了一层冰霜:“好,看诸位大臣这样,想必是已经为朕谋得皇后人选了吧。”口吻中夹杂着沁骨的冷意。

    下方鸦雀无声,谁敢回应。

    良久,都没回答,朱温便再次开口:“既然没有,那便立福使为后。”

    “请皇上三思。”

    再一次。

    惠惠在旁边看着尴尬,连连笑着,开口:“皇,皇上,不如此事再做考虑?臣无才无德,着实……”

    还没说完,朱温一记冷眼让她闭了嘴。

    惠惠耸起肩膀,怯怯的望着他。

    “这是朕的意思,你闭嘴。”

    惠惠瘪嘴,无言以对。

    “皇上,福使虽为大奉祈福有功,但先前也有刺客嫌疑。为了皇上的安危,还请皇上三思。”户国维继续进言,这话算是狠狠损了惠惠一把。

    惠惠虽表示汗颜,但也只是笑笑。

    朱温无话可说,阴着脸,重新回到龙椅上,随后低头沉思。在众人心惊胆战时,他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既然如此,你们打算让朕如何选后?”

    众臣再次鸦雀无声,惠惠见此,思索一番,突然笑着开了口:“皇上,臣有一言,”

    朱温目光冰冷的看向她,在这能吓死人的目光下,惠惠虽然生了怯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进言:“臣听闻户大人家中有一位千金,品貌兼得,知书达理,与皇上年龄相仿,且是忠臣之后。臣觉得户姐能担大任。”

    此言一出,百官沸腾,不少人开始附议惠惠所说的话,且户国维也用怪异的目光看她,那眼中看不清怒与喜,只是看的惠惠背脊发毛罢了。

    但更让她畏惧的是朱温的目光,就犹如无数把冰刃穿过她,吓得她脸上的笑险些都端不住了。

    “真是好提议啊。”朱温咬牙切齿道,同时挂着一副笑脸,笑容可怖至极。

    说罢了,他撑着龙椅站起,目光凌厉,扫视众臣,道:“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说完,也不管众臣的大变的脸色,扬长而去。走后,下方议论纷纷。

    惠惠尴尬的笑了笑,挪动脚跟,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去,不料被户国维盯的死死的。

    户国维盯了她一会,当着她的面冷哼一声:“多管闲事。”而后便甩袖而去。

    惠惠只得感叹,还真是好人不好做,坏人不敢当啊。

    户国维离去后,秦业也随后跟了上去,在大殿外,两人并肩而行。

    户国维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走路时,目光带火,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秦业在旁,走了没多久,低笑两声,引起户国维侧目注视,他见此,这才道:“想不到福使大人还真是心胸宽广啊。”

    “左相这意思,是在说本官心胸狭隘了?”

    “户大人哪里的话,”秦业连连否认,脸上笑意未退:“只是,本相倒是觉得福使大人的提议甚佳,只可惜似乎并不合皇上的意。”

    这话说的尖锐了些,也刺痛了户国维的心。他只是想到,朱温另可册前朝公主为后,也不愿看他忠臣之女,令人心寒。

    “说起大人家中千金,本相倒是有幸耳闻过,听说户大姐,不但貌美如花,更是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在京城有第一美人的称号,户大人教女有方,在下着实佩服啊。”秦业将户国维之女夸奖一番,同时扫了眼旁侧之人的脸色。那人态度淡然,但眸中却荡起了涟漪。

    见此,秦业继续感慨:“确实,如福使大人所说,大人家的千金着实能当大任,若入宫稳坐后位,想必定能扶持皇上,而户大人自然也成了国丈,可谓是双喜临门,光耀门楣啊。”

    户国维突然停住脚步,目光颇有些犀利的望向秦业。秦业也是一副笑脸相迎,且一脸坦然,已从脸上表示自己实话实言。

    户国维轻哼一声,道:“依左相所言,是要举荐女了?”

    “户大人的话皇上多少能听得进去,若户大人自荐的话,想必定能令此事事半功倍。”秦业回答的倒是坦荡,却不想户国维整张脸都黑了。

    “若左相家中有千金的话,想必比下官之女更加适合这后位吧。”户国维淡淡道,口吻间却含着些许嘲讽之意。

    秦业神色一顿,脸上的表情一时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户大人说笑了,户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在大奉建业时,立下大功。本相无功,哪能与户大人相比。”

    “唉,左相谦虚了。身为左相,乃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倒是本官,自开国以来,倒真没为皇上做点什么,实在惭愧。”

    秦业眼中一抹已经闪过,听这话,顿时大笑两声,不知觉间朝户国维靠近几分,而后道:“户大人才是谦虚了。本相家中也并无一女,即便想得此机会也力不从心啊。但户大人却不一样,若贵千金能荣居后位,你也能荣升国丈,岂不美哉?”

    户国维绷紧嘴角,广袖一挥,挽在身后,表情凝重,口吻严厉道:“左相大人,我户家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岂是追逐名利之人?”

    秦业闭嘴,但一双眼中精明的很,思忖片刻后,连忙道歉:“是本相失言了,还请户大人不要见怪。”

    户国维不再多说,大步而去。

    退朝后,惠惠直接回去了,而朱温也没派人叫她随身侍奉。这之后的几天中,惠惠都得了空,十分自在。没有约束,她也经常跑到宫外去玩,但每次去的时候,都会有陆白在身边作伴。

    美男相陪,自然乐哉,可陆白终究是朱温派在她身边的人,她心头偶尔也有些不自在。

    这一日,惠惠听说京城中有热闹看,便早早的穿戴好,准备偷偷出宫去看看。但此事隐秘,她不想让陆白知道,所以走的时候都是偷溜出去的。

    然而刚到北门门口,便看见一身白衣,玉树临风的陆白站在外面,手抱佩剑,倚门而立,帅的一塌糊涂。

    惠惠先是看愣了,但随着那人转身看过来的目光,她肩膀轻轻一抖,赶紧转身准备藏起来。

    不料,身后之人早已料到:“惠惠姑娘,既然要出宫,为何不通知下官。”

    惠惠欲哭无泪,强颜欢笑转身,看向他:“陆白,嘿嘿,”她干笑几声,走到陆白身边,然后将人打量一番。还真是身形高挑,五官刚毅,男子气概十足。

    “陆白,今天我想一个人出去,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回去做你自己的事?”

    “不行。”陆白想都没想便回了他:“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宫外,万一遇到危险当如何是好?”

    “这是在京城,不会的。”惠惠安抚道。

    “上次姜女可还记得?”陆白反问,一话让惠惠无言以对。

    无奈下,惠惠只能轻声叹息:“好吧,既然你想跟着,待会可别说我的不是。”

    陆白笑道:“不会,你喜欢做什么便做就是,只要不是危及性命之事。”

    惠惠无话可说,见此,也只能点头,随后大步走出宫去。

    惠惠今日要看的热闹,是昨日在逛街的时候,惠惠从一个路人口中听说。

    京城有座十分有名的花楼“雾花楼”,花魁琴艺了得,却以面纱示人,有不少有钱的公子哥都想一览芳容。而今晚,雾花楼遍邀京中达官显贵,开了一场品鉴会,说是品鉴,其实就是看谁家价格出的高,便有机会与花魁共处一夜,因而今夜必有不少有钱人前来捧场,场面定是十分热闹。

    惠惠向来喜欢貌美如花之人,对此自然充满好奇心,也准备插一脚,一睹花魁真容。

    活动在酉时开始举行,惠惠在此之前已经将京城逛了个遍,且买了不少吃的。回头便钻进一个衣料铺子,陆白则在外面等候。

    等到惠惠出来时,陆白险些没认出来。

    只见出来的并非娇可人的姑娘,而是一个容貌清秀、稚嫩的少年。

    少年身穿白衣,将吹弹可破的肌肤衬托的淋漓尽致,且手拿折扇,掩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眼。

    陆白一时间看愣了,直到那公子来到他面前,扯着下摆,转了一圈,笑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他才收回惊讶的目光,干咳一声,低着头,鬼迷心窍的点点头,而后又发觉不对,连忙开口:“你这身打扮是作甚?”

    “待会你就知道了。”惠惠没作多余的解释,而是神神秘秘的说道。而后便大摇大摆的往一个方向走去,陆白只得满脸狐疑的跟上。

    很快两人便来到雾花楼,此时门口人潮络绎不绝,来的皆是穿着华贵之人,其样貌多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都是男人,且来的目的是一致的。

    惠惠相对这些人而言,要显得娇稚嫩许多,走在人群中,都不免惹人注目。

    她女装都没这么惊艳,男装总给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简单、清纯,且眉目灵动,有种禁忌之美。

    陆白在旁边跟着,都有种想将她藏起来的冲动,但惠惠自己却并没察觉,而是被眼前繁华富丽的雾花楼所吸引,停不下脚的往里面走。

    走到老鸨身边时,还一脸新奇的给老鸨打了个招呼,引的老鸨一番惊艳。

    进去后,陆白与惠惠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随后便一直等着,等到宾客满席之时,活动便正式开始。

    台上先是一番吹弹歌舞,表演虽然精彩绝伦,但对惠惠来说却无聊极了。

    这样的余兴节目不知持续的多久,才终于到了今天的重头戏。突然,音乐声戛然而止,方才的乐师舞姬统统从台上退下,眼看重头戏即将登场,台下客人顿时沸腾,随后便是尖叫连连、掌声如雷,震撼了整个雾花楼。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走上台,她身形妙曼,凹凸玲珑的身材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她长发如墨,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的魂都勾去,方才那些起哄鼓掌的声音都渐渐消失,整个大厅里静谧无声。

    只见这女子慢慢坐下,春葱般的手指轻弹,悠扬的琴声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惠惠看的眼睛都直了。

    陆白瞥了她一眼,也算明白,今日她为何要来这里了。

    陆白无奈叹息一声,低声道:“若是皇上知道你现在乐的自在,恐怕德公公他们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嗯?”人声鼎沸,惠惠没听清楚陆白说的话,反而一脸天真的回头望着他。

    陆白拍额,摇头,指着台上:“你想看她?”

    惠惠双眼冒星星,连连点头:“恩恩。”

    “好吧。”陆白算是无话可说,只能一脸乏味的陪着她继续。

    待上面花魁一指行云流水的琴法展现结束之后,下方热情高涨。而后在老鸨的主持下,投金开始。

    这可真应了那句,一掷千金,只为见美人一面。

    在一群喊价中,惠惠的热情逐渐流失,因为这些人当真是勒紧裤腰带不要命的喊价,最终价格竟高达一万两银子,惠惠就算掏空家底也没这么多。

    陆白在旁边看了出来,忍不住暗笑:“现在要走吗?”

    惠惠瘪嘴:“不走。”

    陆白也没说什么,静静看着。

    最终的定价是一万三千两,而后便无人再敢提价。

    而这定价之人竟是个足有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虽不油腻,但长得也不太好看。

    惠惠都为这貌美如花的花魁感到可怜。

    活动长达两个时辰,等结束之后,惠惠便是一脸不高兴,陆白在旁边看着,起身,目光扫过周遭络绎不绝的人群,随后弯腰凑到惠惠耳边道:“走,我带你去见花魁。”

    惠惠眼前一亮,猛然抬头,便于陆白四目相对,两人离的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陆白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下意识躲开她的目光。

    惠惠却不以为然:“你有办法?”

    陆白轻咳一声,点头:“有,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惠惠激动站起,嘴上笑容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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