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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5200 -> 玄幻魔法 -> 陛下每天都在逼我篡位

正文 第8章:我怕死,可我也不敢弃你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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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豆双手搭在胖肚子上,乐呵呵道:“是,您是皇上嘛,只要你高兴大可以找三五七个‘红豆’来扯谎;或者更简单些,直接以至高无上的皇权下令释放她。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您改不了命。”

    “什么意思,说清楚。”少年的目光一寒。

    红豆静默片刻,眼神中渐渐溢出些无奈和哀伤:“陛下您不奇怪吗?我前半生早已名利双收,我知道世家皇族太多秘密,能借着战乱藏匿于乡间对我而言简直是最好的结局,可我为何还要回来,在明知道你不信任我的情况下还要回来。”

    “你……为她而来。”

    “对。不在其位,必遭大劫。前唐的所有皇族都死光了,她——会是最后一个。”

    朱温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就像回到两年前的战场上,他被一记铁锤狠狠地砸到右耳,整个大脑都在轰鸣,炽烈的鲜血喷涌而出,浇灌满眼前所有的视线。

    他站起来的动作有点抖,他听到自己颤着声音问:“先生……先生是来救她的?”

    红豆看着他,脸上露出怜悯,轻轻道:“不,我只是作为老师,来送我的学生最后一程。”

    ……

    “啊!啊!——”久久的沉寂过后,少年突然爆出像狼一样尖刻的吼声,他的目光像血一样的鲜红,近乎疯狂地掀翻了石桌,掀翻了筝台,掀翻了手能触及到的所有东西。

    到最后,那吼声就像在哭泣一样。

    第五章:美貌的人不需要当天下第一

    “陛下,陆大人到了。”德用轻轻推开门扇,心翼翼地对坐在一片黑暗里的少年皇上道。印象中他的主子很少会这样,周身都陷在一片焦躁阴郁的气氛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叫他进来,你们都退远点。”少年声音暗哑。

    门被关上,屋里越发暗了,只有隐约的月光。

    陆白走近,低头看着他:“陛下,出什么事了?”

    少年缓缓抬起头,眼圈微红,即使是求人也透着倔强:“陆白,你要帮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他没有用那个高高在上的自称——朕。

    陆白眸底一闪,蹲了下来,与他平视:“好,我帮你——别怕,三年前我说过,我会给你打下一片天下,今天也一样,我一定能给你守住这片天下。”

    “……”少年的唇抖了一下,慢慢伸出手,陆白握住,感觉那手好凉,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听到他说:“这次,我请你帮我守住一个人。”

    “……”陆白垂下眸:“张惠惠。”甚至不需要疑问。

    朱温却盯视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不,是李宗儿。”

    陆白愣住,脑中如闪电一般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张张嘴,却一时没说出来。

    朱温不知扶着什么站了起来,向窗口的方向走了两步,背对着他道:“红豆说她不在本位必遭大劫。我不信。明日一早我会安排他与惠惠做场戏,祈求停雨,然后立即逐他出宫,我要你跟着他,看看他都跟哪些人接触过。”

    “她到底是……”

    朱温回过头,映着月色,少年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对,她就是前唐公主,唐皇曾经最宠爱的女儿——信都。”

    陆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大殿的。怪不得户大人坚持要杀她,怪不得朱温耗时三年也要找到她。

    不在本位,必遭大劫。

    她是皇室后裔,最该待的位置自然是那金殿之上。可如今是大梁王朝,她一个前朝公主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宫里?除非……复辟。他的手哆嗦了一下。

    红豆先生说这种话实在诛心,难怪朱温怀疑他是反贼。但问题红豆一个方外术士,当年盛唐时他都没有入宫,没有接受类似“天使”的授管,何必要在大唐已经覆灭后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复辟呢?这个可能性太低了,陆白明白,朱温也该明白。

    可剩下的选项更让他们无法接受。如果红豆说的是真的,他真是因为当年的交情来送惠惠最后一程,那么他们就要与天斗,跟天争惠惠的命,可人能争得过天吗?

    陆白仰头,望着头顶渗着寒意的冷月,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绝望。

    “好无聊啊——”惠惠穿着一袭蓝色薄纱裙子,四仰八叉地躺在荷花亭边,烦躁地踢踢腿,露出一截白嫩的脚丫。

    转眼已是盛夏。距离上次做完法都一个月了,洛阳都附近果然再没下过雨。户国维无话可说,满宫的太监宫女更是把当她神仙一样供着,朱温特意下旨奉她为福使,虽然没有真正的品阶,可也是在吏部挂号,按月能领皇粮的人了。

    按道理这么舒坦的日子惠惠以前想都不敢想,可一直这么风平浪静的,她又觉得有点无趣了。尤其她的美人儿也消失好久了,心碎……

    “喊什么喊?又做法呢啊福使大人?”朱温背着手从远处走过来,眼角有些邪气地扬着,开口就是嘲讽。

    惠惠一骨碌从躺椅上蹦起来,一脚踩着绣鞋一脚干脆光着跑到台阶那儿,气势万分道:“喂,你把我的陆白大大藏到哪里去了?!”

    “你的陆白?”朱温嘴角耷拉下去,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推开她从旁边过去,到藤椅上坐下,一边伸手给自己倒水,一边说:“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他脸上刻你名字了吗?”

    惠惠回头,不服气地叉腰:“那他脸上刻你名字了吗?”

    “是啊,真巧,他脸上也没刻朕的名字。”朱温笑着放下茶杯:“所以腿长在他身上,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咱俩都管不着。”

    “你——”惠惠气结。

    朱温挑衅地扬扬下巴。

    德用见状悄悄挥手让下人们退远些,主子难得这么高兴跟女孩拌拌嘴,这才像少年人的样子嘛。

    惠惠噘嘴,眼看在朱温这里硬碰硬讨不到好,放软了语气过去:“哎呦,我哪儿配跟您一起说‘咱’啊,您可是英明神武的陛下呢!”

    看朱温笑了十分受用的模样,惠惠忙再接再厉端茶倒水:“这陆白大人去哪里不告诉我是正常的,但他肯定会提前禀报给您的,毕竟您是他心里最尊敬的人呀对不对?”

    朱温斜眼瞅她。

    “……咳,当然也是我心里最尊敬的人了!”惠惠一撸袖子就开始给他捶肩捏颈,谄媚的模样已不忍直视。

    “行了行了——”朱温闪身躲开,一脸嫌弃:“手上没轻没重的再把我脖子掐坏了。告诉你也无妨,契丹王子快要到了,朕派陆白在东都附近提前巡查,防止有暴徒异动。”

    “啊?巡查?!”惠惠脸上露出紧张之色:“不会有危险吧?”

    朱温稍稍退后些,上下打量她,眼神古怪:“你怎么了?担心他?之前不是还叫着不要他只要大美仙的吗?这么快又改主意了?”

    “唉……”惠惠忧伤地叹了口气,执起壶给朱温续水:“都这么久了大美仙也没消息,我觉得他可能只是我的一场梦吧。我决定还是惜取眼前人,珍惜陆大人吧,毕竟陆大大长得也算上上佳了。”

    “……”朱温嘴角抽搐地挪开自己的杯子,任水流了一桌子,一字一顿道:“朕代陆白谢谢你全家了。”

    “呃……不客气。”

    契丹使团来得很快,朱温为表隆重特意派了户太傅带着国子监祭酒若干前去迎接,可户大人却在队伍里看到了一个最不想见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户国维绷着张老脸。

    惠惠坐在轿子里,翘着个二郎腿,对他也没好声气:“我是陛下亲封的福使,来这儿当然是为了迎接贵客顺便祈愿两国和平的了。”

    “用不着。”户国维硬邦邦道:“你犯了大错,陛下仁慈才饶过你,你还是呆在宫里静思己过吧!”

    “……”惠惠呵呵笑了,咻地起身走出轿子:“行啊,户大人要省我的事我求之不得呢。不过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日后万一再要下个大雨啦,或者边疆起了祸事,大人您记得自己今日说过什么就好了。”

    “……慢着!”户国维咬牙瞪着她的背影:“你给我回来!路上安分点,不许惹事!”

    惠惠得意洋洋地转回身。

    户国维一甩袖子率先上了前面的轿子。

    惠惠心里乐开了花。笑话,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朱温那儿争取来放风的机会,哪能那么容易叫这个老古板给搅了。

    扎尔可达和传闻中一样,是个很爽气豪迈的汉子,与他们进行过一些公式化的交流后,便热情地邀请户国维和她一起登上那辆象征契丹太子身份的银蓝色豪华马车。

    “对了,我已经知道户大人是大梁的太傅,汉朝的人才,那不知这位姑娘是……”他用不太熟练的汉语示意着惠惠发问。

    “哦我啊——”惠惠笑着凑过去,可还没说几个字就被身边的户国维给拉了回去。

    “回太子的话,这女人来头可大了,日前她曾胆大包天地混进侍卫队,公然对朝廷命官不敬,本来是要送到刑场砍脑袋的——哦,砍脑袋你懂吧?就是杀了她。”户国维笑眯眯地伸手横着朝惠惠脖子上一比划,被惠惠气鼓鼓地狠狠推开。

    户国维的心情倒似不错,继续对扎尔可达道:“她其实是罪无可赦的,可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她竟被我朝一个天相术士给看中了,非要她协助祈求停雨,就这么歪打正着让她逃过了一劫。当然,她的背后身份我们还在查,她当初到底有没有行刺的想法我们也还会确认……”

    “原来,你能祈天停雨?”扎尔可达慢慢将脸转向惠惠,眼底亮晶晶的全是狂热的崇拜。

    户国维:“……”

    喂!我说了那么一大堆你不能全都过滤了就听到祈天停雨了吧你?!

    “不是的王子殿下,你听我说——”户国维不死心地倾身过去还想劝,却被扎尔可达的大手啪的一下拨拉到一边。

    扎尔可达半弯着身体紧紧握住惠惠的手,仿佛见到造物主的奇迹一样,眼神迷蒙地赞叹:“哦,巴萨第……你竟然是天使,能直接和上天对话,真是太神奇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的福使妹妹和王子殿下便就两国关系、双边贸易、风土人情等进行了一系列亲切而友好的会谈。

    至于我们的太傅大大——

    当然是气哼哼地在马车角落抱肩装死啦!~(≧▽≦)/>~

    交谈一直很愉快,直到豪华的四驾马车被绊马索狠狠拦截,惠惠整个人就像被连根拔起的萝卜一样咻地飞了起来,又“咣当”一声撞上了前面的挡板。

    “哎呦喂——”她惨叫一声,眼泪鼻涕哗啦流了满脸。还没来及抬头喊声疼,就又被扎尔可达熊一样的身体狠狠扑倒!那一下压可不得了,简直能让惠惠把胆汁都吐出来。

    “唔——”头顶的男人仿佛也闷哼了一声,然后便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心别抬头,有人想刺杀本王!”伴着他的话音,嗖嗖嗖一排利箭带着风射进了马车!箭羽仿佛能震起颤音……

    “户大人你也趴下!你们都趴到座位下面来!”扎尔可达迅速命令,是古怪的有些变调的汉语,不过这时谁都顾不上理会了,两人都赶紧按照他的话做。

    惠惠被这骤然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吓坏了,躲到软座下,视线却倏然一紧,只见扎尔可达的腿上深深地钉着一支箭矢,鲜血正泊泊流下……

    他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扎尔可达像等待进击的野兽一样半跪起来,回头扭着身体,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箭尾,“啊!”的一声粗吼,就将那带着倒刺的箭猛地拔了出来!连皮带肉……

    鲜红的颜色刺伤了惠惠的眼睛……

    他痛得嘴唇发白,汗珠顺着古铜色的面庞一滴滴落下,可是眼神始终坚定狠厉,他对她说:“待着,不要出来。”不再有刚才两国和睦邦交的刻意客套,那语气是中原人民常说的粗蛮无礼,可此时此地却让惠惠想要流泪。

    前一波箭矢过去了,扎尔可达趁着间隙一个鲤鱼打挺就跳向马车前面!四匹马现在只余一匹了,车夫的尸首还挂在上面,他一脚将那人踢下去,拿起马鞭狠狠抽上马屁股,大吼一声:“驾!”然后直往密林里跑去!

    在这颠簸的快要散架的马车里,惠惠顺着晃动的车门往外看,他们的侍卫不知道是被杀光了还是冲散了,后面紧追着的几骑快马似乎都是刺杀者,就这样靠一匹受惊的马拉着目标如此明显的车往前跑,他们逃生的希望几近于无。

    越来越密的丛林有效阻挡了箭雨,可扎尔可达的伤势似乎容不得他再长时间留在前面驾车了,他再次翻回车厢时动作有些踉跄,整个腿都被鲜血给泡湿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止血……”惠惠钻出来,半趴到他腿边,唇在抖,手用力扯着临时捆绑的布条,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要管了,是伤到大血脉了。”扎尔可达半闭着眼睛,褐色的头发黏在脸上,原本古铜色的皮肤渗出一股奇异的不吉的苍白。

    “咳咳……”他咳嗽两声,露出一丝自嘲又阴狠的笑:“没想到本王英雄一世,竟然要死在这些杂虫手里……”他长吐口气,张开眼看向张惠惠:“听着姑娘,前面不远就是个山坡,我要你们跳车的时候你们两个就给我跳出去。躲在山里,千万别出来。”

    “……”惠惠慢慢直起身,怕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她问:“那你呢?”

    扎尔可达幽暗的视线望向远处:“我驾车,继续往前走。”

    “不行。”

    “不行!”那言辞激烈的反对居然来自户国维。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大人同样有些狼狈地爬出来,顾不上整理衣冠,气急道:“你是契丹王子,身份贵重,就是要引开追兵也不能由你做!”

    “这会儿还有时间说身份吗?!”扎尔可达瞪着他,微微喘着气:“你难道看不出我受了伤,能在山里躲过刺客逃出去的机会最?倒是你们,如果能跟梁军接上头,还可以碰碰运气去救我!”

    “那也不行!”户国维梗着脖子。

    “我去。”惠惠闭上眼,吐了口气,轻声说。

    户国维慢慢看向她,很快又闪开目光,没再说话。

    扎尔可达冷笑一声:“契丹人不会看着女人去死。”

    “中原人不会看着救命恩人去死。”

    “你——”扎尔可达咬牙。

    惠惠的眼睛有点红,盯着他腿上的伤口说:“这一箭刚才是射向我的吧。你为什么救我?”

    扎尔可达沉默了一下,哑声道:“我们是朋友。”

    “嗯,对啊,我们是朋友。”惠惠笑开,眼角有湿润的泪光,在不断的摇晃中艰难地跪直了身体,侧身抱住扎尔可达,望着前面已经缺了半扇门的车门,低低地说:“再见了朋友,很开心认识你。”然后,将扎尔可达奋力一推!

    那一刻她的脸充血一样的通红,她觉得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视线中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个粗旷爽朗略显笨拙的异族男人愤怒得想吃人的目光。

    车在拐角的地方,他掉了下去。

    惠惠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烟,回头塞给户国维,厉声道:“下去找他!等我走远就点烟火求救!”

    “这……”

    “走啊!”她大吼,声音尖利,委屈又害怕,泪水喷涌而出。

    她也不甘,她也无助!她只是个渺的十三岁少女,不想为成就什么两国和平、民族大义而死,她还想再放一次花灯,再吃一次冰糖葫芦,再和朱温拌一次嘴……可是打从萍水相逢的扎尔可达义无反顾地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就别无选择了。

    冰雪何以报恩义,一腔热血献挚友。

    颠沛流离的日子她过了太久,这世上真心待她好的人太少,她希望他们每一个都能好好地活着,活得好好的。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能拥有的最奢侈的愿望。

    后面的事情在惠惠的记忆中是混乱的,户国维跳下了车,她驾着马车没命地往西跑,她知道,自己离他们越远,他们获救的机会就越大,但是同时,她跑得越远,她能生还的希望就越……

    这一场赌注,她必输无疑,赌的只是扎尔可达能活着回到那片美丽的草原,他一再邀请她去的地方。

    随着密林稀疏,追兵离她渐渐近了,她听到异族人古怪的叱呵,还夹杂着一些中原人的口音,他们让她停下……

    疾风吹得她头发跟疯子一样,她抽泣着不停挥舞马鞭,喊:“驾!”

    敌人终于没了耐性,一个穿银灰衣服脸戴面具的刺客,打马冲到她的侧前方,眼睛狠厉得像毒蛇,他抬手,一只利箭便挟着风直向她射来!惠惠的双眸倏然缩紧,身体在那一刻吓得完全僵住了——

    天啊,她真要命丧此处了吗?呜呜……

    一片枚红色的花瓣就在这时打着优美的旋儿飘入她的视线,那花转得那么慢,慢到她能清晰地看到花叶上的脉络,花枝上的露珠,它轻的好像完全没有重量……可是它恰到好处地落到那枚箭羽上,在锋利的银色金属冷箭头距离她不足一尺的位置。然后,那枚力道千钧仿佛能摧枯拉朽的箭矢就如同被抽了筋骨一样,啪的一下落了地。

    已受惊疯跑的马不知为何嘶鸣一声,扬蹄停住,恐惧地趴在地上。

    声色俱厉的刺客不知为何都远远停在周围,踟蹰地不敢上前。

    一时间,万籁俱寂,仿佛连风都静止了。

    数不清的花瓣飘散下来,金衣美人自天而降,唇角微扬,优雅而邪魅,额间的花钿流光溢彩简直能吸了人的魂魄。他轻盈落地,悄无声息,侧身过来,淡笑着问:“怎么,打兔子已经满足不了你们的胃口了,需要更刺激一点的捕猎方式?”

    “……”所有穿银灰色衣服的刺客都颤抖着下马,跪伏在地上。

    “要不要我陪你们玩玩啊?”拖长了声音的笑音。

    那些人将头埋得更低,一言不敢发。

    金衣人就这样倏然收了笑,眼神锋利得像一把开刃的剑,厉声道:“滚!”

    “是!”银灰衣服的刺客如蒙大赦,扭头就朝山坡处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往山下“滚”去!

    异族人全都惊呆了,有人大怒着拽住一个看似是领头的灰衣人,用蹩脚的汉语吱哩哇啦地吼:“你们在干什么!我们说好的任务呢!”

    领头人咬牙切齿道:“不想死就跟我们走!”

    “你!——好,就算走为什么不骑马!”

    “他要我们滚,你没听到吗?!你滚下去断胳膊断腿还有的选,留在这儿就是个死!”说完,甩开他像个大毛毛虫似的咕噜咕噜往山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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