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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蜜蜂妖纪卷0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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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时光飞逝已三年在仙境中很偏很偏很偏的角落,有一座很难让人注意到的玲珑仙岛。

    岛上占了大半面积的,是座相当华丽的白玉石屋;石屋里,住着天下最风流倜傥的风神,他,只是个自带客房做客的客人,每隔两三天才来一次。

    仙岛的真正人,住在石屋边边的小草堂里,每天午时醒来傍晚睡去,喜欢喝茶看书,偶尔和风神下棋。

    岛神仙有个乖巧的小徒,跟着风神读书写字,服侍岛喝茶看书。

    三个人在岛上,过着幸福悠闲的生活yy:到此,喜欢看短篇故事的同学,可认为已经完结。

    =ee=ee=ee=ee=ee=ee=从自己决定教那丫头读书写字迄今,已经快要三年。自认为比她真正的师父还要教她更多的东西、说上更多的话!怎的这性子一点儿都不像他,反而沉闷闷像极了师呢?

    正在与流云对弈的风清,肘部撑在石桌上,托着腮来打量那一动不动凝神想对策的师,以及挨着师坐在一边静静看书的蜜蜂。

    说来也怪。身为神仙的风清和流云,脱离了肉身的限制,不需每日进食米谷,当然也不需要出恭。但那由蜜蜂幻化成人型的胖丫头可不是神仙啊。只见她每天喝草堂后面小湖泊的净水,吃的是“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果盘里”的仙果(瞄了眼师);至于出恭的方法,他有一次厚着脸皮去问师,师只说湖仙已经教导过她总之!按照她这样的吃法,早该瘦下去不是?怎么还是那副丰胸圆臀的样子?与她稍显稚嫩的脸还真的不配呢。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由自把视线从蜜蜂的胸部直直移向师。才倒抽一口气地发现流云早已摆好白棋,正用那种淡淡的目光盯了自己许久。

    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风清抿着快要挂不住的笑,捻过一粒黑棋开始看棋盘走向。

    “水仙花神来访,在湖边。”侧头对徒儿沉吟出一句话,流云的眼睛再度落棋盘。

    正沉浸在故事里的蜜蜂抬头,消化了师父话里的意思后,露出欣喜,起身把书搁在石凳上,小跑着去了草堂后面。

    “啧啧啧啧”风清摇着头咂舌,“说来说去,还是湖仙的手法高段,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找了个多么贴心的童养媳!你我二人把蜜蜂养的这么珠圆玉润、乖巧懂事、知书达理,平白被他们家占了便宜”话里的酸气不言而喻。

    “你给她看什么书?”流云不理会对面师兄那个宛如女儿要被抢走的无聊心态,只问出自己在意了一整天的问题。从清晨被师兄挖起来陪他下棋,无意间看到蜜蜂捧着那书的书名开始,他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聊斋志异》。”风清勾出个饱含深意的笑,缓缓落下黑子,才看向一脸严肃的师,“还是先给她看《封神演义》?我觉得还是前者更好一点”

    流云盯着师兄半晌,才捻起个白子,看也不看便直接搁在棋盘上:“随便你。”

    “好狠的招数啊。同门师兄,相煎何太急呢?”风清呵呵笑着,赶快把所有注意力放突然之间自己变得很弱势的棋盘上。嘀咕着:“还好没有先拿《西厢》出来”三年了啊!也该让小丫头学点男女之间的情事了!不然一天到晚跟师父滚在一张床上睡到什么时候啊?切他就是嫉妒,怎样?凭什么师每天睡觉都有个香软软的徒当抱枕,自己却独自睡那冰凉凉的白玉床?又不准他带陌生的女客们来仙岛,害他每隔两三天要出去找些个小仙女享享乐。谁让师和小徒都那么有趣,害他非要过来跟师抢着养徒玩呢!唉自作孽不可活。

    =ee=ee=ee=ee=ee=ee=“那里面的花神花精们,都是女身呢!星盏你却是男身,你说好玩不?”已经变化为蜜蜂的蜜蜂,边在水仙花的花蕊里蹦蹦跳跳的辛勤采蜜,边跟青梅竹马的玩伴嗡嗡嗡嗡讲起自己新看到的故事情节。

    水仙花状的星盏没作声,享受蜜蜂嗡嗡翁嗡的声音扫着自己的耳膜,也贪恋的看湖面倒影中蜜蜂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心里美美地想着:现在她,真的是我专属的蜜蜂了呢!

    从最开始赠送那神奇的玉瓶开始,星盏就打定了这意。玉瓶里装载的水,取自娘亲的湖泊。只要蜜蜂把湖水“种”下,无论什么地域空间,他都能来去自由。

    想他第一次来,正兴冲冲去找她,就看到不良的风神正在嘴巴对嘴巴要去咬她,而她的混蛋师父却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不闻不问的睡觉。气不打一处来的星盏,立刻施展仙法袭击那个风神。可惜力量相差悬殊,自己的招数,只被不良风神青袖轻轻一挥就化解为乌有。

    后来蜜蜂才操着不熟练的人话对他说,她正在跟风神学习读书写字。惟有如此,才能跟师父学习仙术。

    他不喜欢她学会人话。他很私心的想她只会蜜蜂的嗡嗡声,能够跟她蜂巢所在岛上的生灵们沟通就足够了啊!但是为了能让她尽快学会变形术来给自己采蜜传粉,他只好气鼓鼓在一旁看。然后只要风神离岛,他就偷偷跑出来学风神的样子凑得她嘴巴很近地教她说话。但不知为何,每次混蛋师父都在旁边睡觉,害他心虚得不敢亲下去记得那一次,他趁着混蛋师父被叫去天庭做什么事情,就乐颠颠跑来找她练习说人话,恰好碰到了风神风神也是才知道他偷偷来的事情,恼怒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互瞪,正要出手斗法,却被咯咯出声笑的蜜蜂打断:“你们两个的脾气好像呢!是不是嫡传的神仙,都是你们那样子的啊?”

    两人互相鄙视的看了很久风神突然摆出个温和的笑:“蜜儿说的对极了!

    莫不是这小水仙,是我播的种?”

    当时不明白那句话意思的蜜蜂还傻傻跟着:“会是吗,星盏?其实话说来,风也可以帮你吹走多余的花粉,算是播种啊!”

    水仙花神眼里冒出的火光几乎要吞噬了那个不要脸的风神和没脑子的蜜蜂,紧咬着唇,半天没说话,然后消失了。当天晚上开始,蜜蜂为师父和风师父泡的茶,就难喝了很久很久很久因喝不到美茶而脸色极度阴暗的师父冷眼下,风师父才说出原因。师父立刻要蜜蜂和风师父分别去给水仙花神和湖仙子道歉。蜜蜂才知道风神那句话十分恶劣然后师父为了能尽快喝到香茗,第二天就教会了她变形术,让她变成蜜蜂样子去伺候星盏大少爷赎罪情窦今夜偷偷开给星盏的采蜜工作完毕,又陪他聊天说话,到傍晚才送走这不好伺候的大少爷。蜜蜂照例开始烧水洗澡沐浴净身因为师父不喜欢她滚了一身的水仙味道。

    光溜溜的蜜蜂滑进水桶,发出舒服的呻吟,然后探手取过搁在一旁的故事书《聊斋志异》,继续津津有味的读着。

    泡了许久的身体感觉到水温升高,才把眼睛从书上挪开,正看到师父探手进澡盆,帮她加热水温:“水凉了,快洗。”手抽出的同时,抽走了她正在看的书。

    “嗯。”蜜蜂重重点头,目送师父转去屏风后面,听到师父把书扔到书桌上,然后脱靴上床扯被睡去。怕水声惊扰了师父的好眠,蜜蜂轻手轻脚的开始洗头沐浴擦拭着已经长到腰际的黑发,只穿着亵衣亵裤的蜜蜂坐在书桌前,就着夜明珠的冷光,她继续打着哈欠看摊在面前的故事。头发还没有干,用眼过度的她已经困到不行,不知不觉就趴在书上呼呼睡去感觉还没怎么入眠,身体就被一双大手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师父特有的温热出现在自己身后,一条丝被同时覆住两人。蜜蜂揉着眼睛,嘴里咕哝着:“头发还没干”

    “无妨。”将这软滑的抱枕揽进怀里,流云才觉得胸口被填满般的舒适,抬指施法将装着夜明珠的盒子关上,闭眼就要睡去,“明早记得去晒被褥。”

    蜜蜂的后背,敏感的承受着师父说话时的胸腔震动,那震动震得她浑身无力。

    师父的吐息浮动她的发顶,让她的心几乎停跳!怎么事?这是什么感觉?睡意蓦然消失,蜜蜂像往日每一晚那样窝在师父怀里,今天却睁大了眼睛不敢作声。

    抱枕的僵硬让流云无法入眠,他皱眉:“怎么?”

    “唔”再次被背后的震动熨烫了身子,蜜蜂紧咬着下唇发出轻吟。

    依旧没睁眼,流云的手顺着她的胳膊摸向她的胖手,捻了捻她小指确定那戒指还在,便包握住她的小手,让两人的右臂一起环住她,停在她的胸下:“快睡。”

    “嗯”蜜蜂的脸没来由的发热,偷偷将更加紧绷的身体微微前移,让两人之间留出一道微微的缝隙,但还没成功,就被师父一个用力抱得比之前还紧密。

    极度想睡去的流云,无法再忍受徒儿今夜莫名其妙的扭动,他让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就着透进窗来的月光,直接看进她的眼里:“怎么事?”

    “呃”蜜蜂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她偏头躲开师父的手指,满脸通红的伸出双手用力推开师父,让两人的身体隔开一臂距离。

    流云眯起眼睛,缓缓看向贴在自己胸膛的手,再缓缓看向手的人,眼神里明显积累了不悦,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落地的脚步声,以及门外两声粗犷的呼喝:“玉帝有旨!请仙君即刻前往凌霄宝殿。”

    咦?天庭那边很少找师父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这么晚还找来?侧耳听完外面招呼的蜜蜂想不明白,正准备用眼神询问师父时,才发现师父仍然在瞪她。连忙收推拒师父的手,却被师父一个翻身压住,两人的身体隔着丝被紧贴。蜜蜂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但仍然不敢动地与师父眼观眼,鼻顶鼻“怎么事?”薄唇重复着冰冷,询问她的异常。

    清淡的口气直接吐在蜜蜂的鼻口,她闭紧嘴巴,丝毫不敢喘气或用鼻呼吸。

    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眨!

    “末将,末将听说是凡间又起事端,领首的魔头是曾被仙君降服的妖怪”

    外面来报信的天将,哪里听过这位不太露面所以实力深不可测的神仙如此冷峻的问话,只得将所有知道的事情赶紧报来。

    “师师父你该走了”蜜蜂趁着外面那天将语无伦次的介绍,连忙低声颤音提醒着。

    “不急。”流云稍微撑起身子,让身下的蜜蜂有着偷喘气的机会,但依然细细上下打量她,看她到底中了什么邪,才不像往常那样让他抱着睡。

    “不能不急啊!这是玉帝的急诏,请仙君随末将速速殿。”天将已经又大步向前了。

    看不出蜜蜂除了脸红和颤抖外,有什么其它奇怪的症状,流云起身下床,拿下展挂在屏风上的白袍穿上。这时间,他的长发自行梳理着。

    打开草堂的木门,流云侧头看向那个仍然维持被压倒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徒儿,盯了急喘的她一会儿,才迈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蜜蜂竖起触角,确定师父和天将们已经离开,便腾地变成蜜蜂,慌张地在整个屋子里乱飞乱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和师父怎么会像书里的情人那样相用共枕而眠?就算两个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但那两是她身体受了情毒控制,师父为了救她!如果从没有情毒,怕麻烦的师父一定会恪守道德伦理不会跟她敦伦的吧焦躁地从门缝中飞出,她在凉风习习的夜里继续猛烈地煽动翅膀乱飞,想赶走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

    当年风师父建完白玉石屋,看她喜欢得紧,就邀她同住。反正石屋里有好多小间。但她却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死赖在除了一间卧房就是客厅的草堂这里。

    一是因为伺候师父方便;更重要是由于草堂的泥土木头味道和构造,总能让她觉得到了蜂巢般安心。当天晚上,师父先行睡去,她就傻乎乎有样学样地只穿亵衣亵裤谨遵湖仙不可裸露示人的吩咐钻进了师父的丝被。师父顺手就把她抄进怀里抱着,然后从那天起,两人每晚都这样纯抱抱而眠。

    她当然不是因为师徒礼教问题才如此慌张有风神那样的老师,怎么想也不会把礼教强加于她。她慌张的是,为什么开始她把自己和师父定位为书里的佳人和才子?在看完一整天的艳情故事后,师父平常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再单纯,而是变成了故事里的“才子”对佳人的爱怜!?

    师父抱她,是纯粹贪恋睡觉时多个她这样香软的抱枕;那她,又在贪恋什么呢被师父抱着的感觉吗?!

    惊呼一声才慢一步想到,自己每看一篇故事,没见过再多人脸的她,早已把每一篇的才子都想象成了师父的脸,而每一篇的佳人都想象成自己的脸!她的内心在渴求师父像那些才子对待佳人那样对自己吗?

    所以,她喜欢着师父吗?!

    一片纯粹的黑暗包裹住这只毫无目的一直乱飞的蜜蜂。

    趁虚而入的星盏“你把我衣服弄湿了”

    “人家人家会给你洗的”

    “”切。

    月夜里,浓密的树荫下,躺在平日里师父专用的躺椅上的,是绿衣的星盏。

    趴在他身上专心哭的,是光溜溜只披着星盏绿色外袍的蜜蜂。

    原来,她发出的不安蜂鸣,通过湖面的震动直接传给另一边的星盏。他跑出来循着微弱的嗡嗡声找到蜂形的她,冲她喊了很多次,她都没听到似的,依旧胡飞乱撞。他只好双手扑住了她,逼她变成人形。刚要问怎么事,她就不顾及自己的光裸,扑倒在他怀里呜呜哭。他只好解下外袍裹住她,然后把她带到自己平时觊觎了很久的躺椅,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先哭个痛快。

    但是眼看泪水都浸透了他的胸襟染上她的肌肤,她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本来就不善于安慰人的水仙烦躁的推起她的身子:“你重死了!”真是的他还青涩的胸口被她胳膊肘的骨头咯得很痛呢!

    “嗯?”抽泣中的蜜蜂从双臂中抬起泪湿的脸,看向星盏,“有吗?我在你身上采蜜时,你都没唤我重过。”星盏真小气星盏小声咕哝着“换个姿势”便坐起,让蜜蜂侧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得意地说:“这样舒服多了。”

    根本没有趴着舒服蜜蜂虽有不满,但还是披着绿袍子扭动着找还算舒服的位置。

    “别乱动了!”星盏没好气地拿绿袍恶狠狠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吧!怎么事?你混蛋师父欺负你了?还是不要脸师父非礼你了?”

    蜜蜂垂着头用力摇:“师父和风师父对我都很好是我我”

    一把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你什么?这么晚了,本花神还要去睡觉!

    少给我支支吾吾!”这蜜蜂,怎么这么不爽快?

    蜜蜂的五官因耳朵的痛几乎要挤在一起!她双手去拨揪住自己的手,哭叫着摇晃身体:“哎哟好痛啦!星盏你每次都用这招!放手放手放手我说我说我说!我发现我喜欢我师父!”

    纠缠过程中,绿袍滑落。蜜蜂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光裸在一个正在值青春期发育的异性腿上扭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只想尽快拨开星盏的手。

    星盏对自己突来的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尴尬地松开捉住蜜蜂耳朵的手,干咳着把她整个身子往外推推,让她避过自己突然的硬起。再大红着脸给她凶恶的披好外袍,保持一定距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蜜蜂的最后一句话,瞪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你喜欢你师父?!”

    “是啊”蜜蜂苦着脸揉自己被捏红的耳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师父抱着我睡,我都会觉得自己被火烫了”

    混蛋师父把这白痴妞当抱枕的事,星盏早就知道。但是在今天第一次这样毫不掩饰地看过她白嫩的肌肤、第一次如此亲昵地贴着她软胖的身子后,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混蛋师父夜夜对这傻妞这样又那样的禽兽着的画面“你是不是身体需要了?”星盏红着脸,不看她的看向夜空。

    蜜蜂伸出右手,学师父的动作捻自己的小指,小声说:“戒指还在呢。”

    星盏伸出食指,戳戳她的心口:“那破戒指,只是遏制你那本能的为了生育下一代而发出致命情欲。如果,是你心里想要的,仅仅蜂王的戒指,哪能控制的住?这是蜂女王对我母后说的。”好软,但好有弹性他戳她心口的手指,好奇地偷偷地向她的峰顶缓慢挪动蜜蜂蓦地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对方:“你是说,我的身体在渴望师父?

    啊!”

    星盏因蜜蜂的话而心颤,不由得手指加重了力道,恰逢手指已游移到她的峰顶,一个重戳直接戳中她敏感的左乳乳间,让蜜蜂发出情动的尖叫。

    “对不起”星盏没料到她会整个人因那“痛”而弯了身子,直接掀开绿袍去揉弄自己弄痛她的那处,“很痛么?”

    “我自己”蜜蜂敏感的胸,还从没有人这样放肆的揉弄过,就算师父以前帮她纾解情欲时,也只拿胸膛磨搓好羞!为什么她会想到师父对待自己的所有细节?

    星盏完全沉迷于她胸部滑腻的触感,和那因他不小心的戳弄,而变得艳红挺立的乳尖。他轻轻地吹着那颗翘立,宛如要吹走她的痛,却惹来她微弱的呻吟和微颤。

    蜜蜂浑身无力的酥软的挂在星盏身上,任由星盏将她的外袍剥开,露出她另一半的圆乳,嘴里还念念有词:“别动我比比看,是不是戳坏这一边了。”

    星盏的双手一边捧起一只沉甸甸的香乳,发现她的右乳不如左乳如此的红艳翘立,便着了魔似的将唇凑上去,舌尖挑动,轻轻吮含。直到右乳湿亮的挺翘起来,他才用手掌搓动她的乳尖,抹去自己口水的痕迹,再次比对,轻笑着看向星眸半闭、咬唇微喘的她:“没坏哦”

    “放开我吧”蜜蜂破碎的声音从嗓间发出。无力地要拉拢已经滑到腰间的绿袍,却被星盏再次转换了两人的姿势,,变成她被星盏压制在了躺椅上。

    星盏着迷的看着她情动的脸,单手不放弃地揉搓她的敏感的胸部,看她因他的力道而发出轻重不一的喘息,很有成就感的另一只手则向下抚过她滑嫩的腹部,在她的肚脐逗弄了一会儿,便直直摸向她的腿间,捞出一把湿滑的体液,直接抹在她因他的搓弄而更变得肿大的胸部继续揉捏:“我的蜂儿,你瞧。就算戴着戒指,你这身体,也渴望着我呢!该不该说你也喜欢着我?”

    胸部从未被如此对待的蜜蜂,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她的胸部被星盏玩得有些痛,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依然挺向他,想让他握住自己更多的胸部,眼睛迷朦出水雾,她捉着星盏的清瘦的臂膀,摇头应:“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星盏急急的贴住她的耳朵,“你跟我,蜜蜂和花儿,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你抗拒不了我对你的吸引的对不对?”

    来自耳边的热气烘热了她全身,她放弃了与自己的挣扎,环住星盏的颈子,默默点头。

    “我们试一次,再看看你对你师父的感觉。是单纯的欲望还是喜欢?好不好?”

    星盏不确定这个答案,但是他已经忍耐不住了,他必须要她心甘情愿得与他享受一起感受情欲的折磨“好”蜜蜂准备闭上眼的刹那,却又睁大双眼看向罩着这躺椅的浓密树冠。是她看错了么?怎么感觉,有风拂过?但是神志慢慢被星盏的动作带走。

    得到蜜蜂首肯的星盏,开始不再隐忍自己的欲望,双手急切地上下抚弄她滑腻的身子,喘息着吻上他早已期待了很久的红唇:“我的蜂儿,记着哦!我现在教你,采蜜的第二种方式”

    2是谁采了谁的蜜星盏的吻法,更像是想急切把她推吃入肚的吸吮。他都吮疼了她的嘴唇,却仍然不像师父那样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唔!

    “专心点!”星盏咬痛她,“眼睛不要看别处!”除却她蜂形样子时不说,自从她变化成了人形,两人隔三差五得见面嬉闹,怎么也算青梅竹马玩耍了三年,她的小动作哪里能逃过他的眼!小看他这正宗的花神哦!

    “可是”你弄得我不舒服啊!

    “闭嘴!”星盏红着脸喝止她的话,再头痛地俯身贴住她的唇,小声地商量说,“看着我,要不你就闭上眼?”让她睁着眼睛不太好,很容易被看出自己无从下手的尴尬蜜蜂看着他黑亮闪动的眼睛,纠结很久才缓缓上眼,眼前还特意叮嘱一声:“你别弄疼了我”

    白痴丫头星盏又把嘴巴贴上去狠狠的吸吮,看到她痛得呜呜皱眉才放开,有点儿小成就感地舔舔艳红的嘴唇,再重重大声啵起她的嘟嘟的脸蛋、敏感的颈子和香肩,让她终于放松了身子咯咯笑起来,才沉声呼喘在她耳后,“小蜂儿抱着我”

    本来就习惯于听人使唤的蜜蜂,因为星盏不同于以往的惑人嗓音而不由自伸出裸露的双臂,交叠着搭在星盏的颈后。

    他的后颈直接光裸贴住她软嫩的小臂,比隔着衣服贴着她胸口,还要让他倍感刺激!情欲渴望破体而出,他开始本能覆在这香软的身子上急切地前后挺动,让自己已经发硬的下体隔着衣物挤在她的小腹上磨蹭,嘴里不断呢喃着“蜂儿”

    “蜂儿”。

    挤压小腹的灼烫,让蜜蜂红透了脸。她心底突然不想继续如果今天真的做下去在如此清醒的时候与星盏做了只跟师父做过的那件事,他们以后见面,会不会像她现在看师父那样胆怯呢?不安地睁开眼儿,刚想把手臂拿下,就听到星盏呢喃叫她。那种自己像聊斋故事里的佳人一样被怜惜的感觉,让她又不舍地紧紧拥住他。

    得到鼓励的星盏却依然有点不太好意思,继续将头藏在她颈肩,一只手抬起她一条腿勾上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开始拨弄她湿透的花穴,以及调整自己硬挺的位置腿一被抬起,蜜蜂就察觉到凉风吹过自己的私处,在星盏把她的腿弯起固定在他身后之后,她便立刻紧紧地勾住不敢松开。没有丝毫遮掩的私处瑟缩着接受星盏的手指先是轻触接着是探般的抚弄,在她揪着他的袍子紧张等待被撑开的时候,却感觉星盏不容忽视的硬挺已经隔着衣物在摩挲和顶触她的花瓣。“星啊!”

    不等她开口问他,星盏立即开始猛烈的撞击她湿热的中心。一手牢牢按住她勾住他腰间的腿,另一手轮流爱怜得揉弄她丰盈的胸部、大拇指不望抠拨她稚嫩却翘立的红豆。

    上下同时的刺激,让蜜蜂不停地娇吟,稍微想推开他但又想要更多,想去跟上星盏的节奏但是星盏却毫无规律地卖力撞她的那里,没多久蜜蜂便哭叫出一声,浑身一紧,接着颤抖放松,随即感到小腹一股热流汩汩流出。她甚至觉得自己流出的液体要湿透星盏的衣衫!害羞地想遮住自己的脸,但是下体的宣泄却让她没有了丝毫气力。

    察觉到她的酸软,星盏一边放下她的腿,一边小口轻啜她的嘴唇:“蜂儿,我来了哦。”

    来就来,还问多羞人啊。可蜜蜂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虚弱的了眼,红透了脸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星盏立马淅淅的解开亵裤,将自己滚烫的肉棍直直插入她的私处与大腿的夹缝中,双手并紧她的大腿,就着她浓稠的滑液,他开始畅快在她的腿间抽送:“蜂儿蜂儿你怎么又暖又滑,这地方这么软又这么有弹性!”他想象着自己已经畅游在她的身体深处,再深,再深!

    “别啊”别说了!也别那么快!蜜蜂想开口,但是发出的只有喘息。

    她的私处的红瓣不断随着星盏的起伏而上下蹭动拉扯着,快感再次席卷而来蜜蜂再次的泄身,让星盏的生理和心理都达到兴奋的顶点。他一把扯过她的软手,强迫她包裹住他几乎被她滑液泡透的滚烫肉柱,带动她的手握紧自己的分身,在两人相抵的私处附近快速地撸动。不过几十下,一道白光的快感直击星盏的后脑,他满足地仰天闭眼发出“啊”“哦”的舒畅呻吟,再握紧她的软手,将浊液激射在她的花穴入口,直到挤出最后一滴,才颓然趴在她身上,大口地喘气。

    蜜蜂羞得觉得手掌都快要烧坏了!星盏却一个翻身,让她躺在他怀里,用她的手在她滥湿的私处胡乱抹了一把,然后拿出来摊在两人面前,声音嘶哑中还是带着那幅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到没?这是什么?”

    蜜蜂想把手抽来,星盏却牢牢捉住,仔细用他的绿袍擦干净,然后放在唇边大声啵了一口:“下次,采蜜的时候,就这么做!我喜欢这种方式。”

    “采蜜?”蜜蜂早把那句话抛在脑后了。做这个事情,跟采蜜有什么关系了?

    星盏把她裹好,抱在自己怀里:“本花神可独独允许你这一只蜜蜂来采我哦!

    下次你就这样帮我把那个『采』出来就好了”

    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变本身采蜜多轻松啊?这样很累的还有“什什么采”蜜蜂说起那个字都觉得私处还在收缩,“书上说,你们男子才是采花贼!”

    “你看书走火入魔啦?”星盏揪揪她的耳朵,然后坏笑着把手探向她的私处,“对哦,确实你也有蜜哈哈,走,我们去泡澡!”星盏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了力气,横抱起她,就大步走向小屋。

    “不要不要!我自己来就好了”扑腾着腿脚。

    “本花神下次可没这么好心情帮你洗哦。”星盏站定,不高兴自己被拒绝。

    “你在门外帮我把澡水烧好就可以了。师父不喜欢有人进他草堂的。”蜜蜂揪扯他的襟口,肃色警告。

    又是混蛋师父。“话说来,我们做过了,你还觉得你师父那么特别吗?”

    他扬起眉毛,问出这个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话说来,我们其实没有做到底啊”蜜蜂小声地嘟囔,认真看着对方,“星盏,师父把那个你说的那个『蜜』留在我身体里了。

    但你”不敢说下去,因为星盏的脸色好坏。

    星盏沉着脸,大步走到房门口,把她粗鲁的放下,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我现在还不能像他那样对你,是有原因的。”说完,就化作一道绿色的雾气飘散了。同时,躺椅那里,也被打扫得好像刚才的激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什么“有原因”啊?!每次生气都这样不说清楚就走人蜜蜂也气鼓鼓得一手扯紧绿袍,一手推门走进草堂,关门。却没有看到:在她关上房门的同时,一道身影从树冠上翩翩落下,靠着树干,看着草堂的方向许久,才身离开。

    3来不及销赃灭迹还好星盏走前,不计前嫌地随手帮她准备了温热的水。这是泡在蜂蜜味道的水里蜜蜂,昏睡过去前一秒钟的想法。

    第二天的早晨,她在阳光刺射下舒服得醒转。习惯性向左蹭出丝被的覆盖这是最不会打扰到师父睡眠的方式。伸着懒腰的她,迟钝地察觉到满身清凉惊见自己身无寸物,低叫一声把丝被重新拉扯胡乱盖住自己,才发现向来晚起的师父不在床上。

    “还没有来吗?”她把自己裹在丝被里跪坐在床边,想起师父被天兵天将请去了玉帝那里;继而想到星盏为了“帮”她确认她对师父的感觉,跟她做了害羞的事情;最后莫名其妙地生气走掉,但还是好心给她留了热水洗澡;她却不小心睡在了澡盆里蓦然呆住。

    如果师父没来那,是谁把她弄出来的?风师父?还是去而复返的星盏?

    不管是风师父还是星盏,都好丢脸啊!蜜蜂立即探手去拿放在矮几上的叠好的亵衣裤,却透过微开的纸窗,看到熟悉的白色背影临风而立师父?!

    突然一阵头皮发麻,蜜蜂快手快脚开始穿衣服、整理好床铺、含口香片、擦了把脸、梳好头发,再三检查自己上下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才大吸口气,硬着头皮跑到师父背后,站定:“师父”气息抑止。

    喝!师父脚边那团冒着烟的燃烧几尽的黑色是什么?师父很少用火术的。听风师父说,师父是水的体质,只有在气怒时才会使用火术。平时她加热,都用风师父的火石。所以现在师父在生气?仔细辨别,看到还为烧到的绿色衣角。

    是星盏给她裹身的绿袍?

    背手而立的白色身影丝毫未动。

    蜜蜂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伸出手拉拉右前方师父的衣袖,再次小声叫着:“师父?”

    流云似乎才知道她来到似的迷茫地侧头盯住她的脸看,黑色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为何心跳又加速的蜜蜂刚要松开拉住的衣袖,整个手腕却被握住,然后整个身子被向前拉去,她闭紧双眼等待师父地惩罚,半天只听到了师父暗哑的声音:“戒指坏了?”

    流云一手握着她软腻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捻着她右手尾指,黑色眼睛只专注盯着六角蜂巢戒指。

    蜜蜂觉得自己被轻握住的地方开始发烫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师父要烧死她这个没有节操的徒?不敢收手,也不知道怎么答“嗯?”流云扬起眉,眼睛慢慢顺着手臂,看向身体又僵硬了的垂首不语的她。不想被他碰么?他轻轻松开她的脉搏跳动加快的手腕和微微颤抖的手,甩了甩袖口,闭闭眼,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睡意!那去看书好了。他无所谓地习惯性走去树下的躺椅,才发现躺椅的样式换了,躺上去,还算舒服,随手抄起旁边书柜里的书:“谁送来的?道谢了吗?”声音很轻,仿佛对方有没有答都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觉得委屈的蜜蜂看着自己被放下的右手手腕,左手环住,站在原地没有应声。到底怎么事嘛!师父捉她,她觉得烫;师父放开她,她为什么又觉得浑身这么冷呢?

    一连三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的流云眯起眼睛,将手里根本看不下去的书扔书柜。看着远处那个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的徒儿,心里一阵烦躁。坐起,沉声叫着:“过来。”

    蜜蜂瘪着嘴,小步挪到流云身边。垂着头,鼻子酸酸地抠弄自己的小指戒指。

    闹别扭?因为他烧了那件碍眼的衣服?流云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灰烬,再看她的小指:“不想要戒指的话,我就给你除掉。”

    “不是!”蜜蜂立即答,同时把手藏到背后。对上流云疑惑的眼睛,又羞涩地想垂头,却被流云捉住她的后颈一个用力,跪坐在他的腿边。

    放开她的后颈,捉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流云研究了她的神情很久,才说:“你到底怎么事?”

    什么怎么事?蜜蜂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道怎么答?只是红透了脸,甚至不敢呼吸了。

    “我不想用读心术。”流云另一只手伸指拨开她咬着的唇,“说话!”

    略为严厉的声音让蜜蜂抿紧着嘴,更加不知所措的鼻子一酸,眼泪开始扑簌簌往下大滴掉在流云捉着她下巴的手上。

    流云被那眼泪烫着般,皱眉刚收手,就看蜜蜂突然扑在他大腿上大哭:“师父师父”

    收在半空的手停了一会儿,才叹口气的放在她的后背轻拍着:“我没当过师父,所以如果你觉得委屈,就去蜂巢吧。”已经教过她变形术了,去她来的地方最好了吧?既有可能成为蜂公,就算想维持人形,还有水仙花神“疼爱”

    不是吗?勾勒出她开心地和星盏在湖仙府邸嬉闹的情景,轻拍她后背的手却停住。

    果然师父嫌弃了她!蜜蜂猛地抬头,扑在师父的怀里紧紧抱住:“不要赶我去,不要赶我我会乖乖泡茶,就算被烧死也会侍奉师父。”

    “我什么时候要烧你了?”流云瞄向远处的黑色灰烬。他烧掉的,只有看上去就厌恶的东西!

    “不是师父是这里。”蜜蜂抽噎着指自己的心口,“师父碰我、看我、跟我说话,这里都很烫。但是如果见不到师父我会很冷的。”重新如飞蛾扑火般扑去抱住。

    流云看着搁在自己胸前的发顶,轻轻问着:“所以,就跟水仙花神敦伦来取暖?”一直郁结她不让自己抱着睡的他,从玉帝那里急急来想要继续盘问,一推开房门,就看到澡堂里第二次泡澡的她,和旁边矮凳上沾着什么粘稠浊液的星盏的衣袍。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飞指让那件赃物飞出他的草堂,再把昏睡的她从木桶里抱出来擦干放到床上。坐在书桌前,丝毫没有睡意地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微亮。瞄到外面那件碍眼的绿袍,才大步开门出去,引火烧了它!

    顶着两个包包的头颅,停住抽噎,在他怀里支支吾吾地开口:“星盏只是想帮我确认对师父的依赖是不是”喜欢。

    “哟哟哟哟!这是在生离死别还是怎么的了?”一道含笑的悠闲声音从远处过来,打断了蜜蜂好不容易准备脱口而出的告白。

    4原来她只是个妖“师?这黄花梨木制的躺椅还舒服吗?”负手而来,风清的笑眼停在搁置在胖丫头后背的流云的手上。

    “师兄的品味向来毋庸置疑。只不过,师兄所赠的原来那把也还不错。怎么”留意到风清的视线,流云挑起眉毛。

    风清撇了撇嘴:“那个啊,看着烦,就扔了。”他拦腰把蜜蜂拖起,侧揽住她的肩,掏出白绢擦着那张红脸儿,“我的小蜜蜂怎么这么伤心啊?看到什么悲剧的故事了么?嗯?”

    “那些情爱故事,师兄还不该给她看。”流云起身,平视着一脸疼惜模样的师兄,淡淡陈述。

    风清哼笑一声看师:“师的意思,是还不到时候么?”我看你心情倒还不错啊!

    确实不错。流云懒懒地再看了一眼笨徒儿,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别扭后,心里舒畅起来,连带有了些倦意。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去自己的草堂补眠。

    风清掐指算到师确实已经神速入眠,收起笑,看着自己揽住的虽然停止了哭泣但是仍然郁闷的那张脸儿,问:“知道自己的感情了?”

    抬头,不解:“风师父”

    “喜欢上你那懒师父?”风清点点她哭红的鼻头。

    “”蜜蜂垂头玩着手指,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这么笨想不通吗?看书不明白的话,就问我啊!”风清抬起她的下巴,“还找臭小子来”

    蜜蜂感觉脑袋一蒙,吞吞口水,偷看了眼草堂的方向,低声结结巴巴问:“风师父都都都都看到了?”

    哼一声,风清向上指了指树冠:“我正坐在上面看你为什么四处乱飞,结果臭小子就来了做的时候那么开心哦?丝毫没想到我可能过来吗?”他贴近她的脸,与她的鼻子相抵,“你不是抬头了吗?没有看到我?嗯?”

    不敢开口只要嘴巴稍动,就会碰到风师父开张的嘴唇蜜蜂僵硬着身子,向后退,却挣不开他的怀,赶忙侧过头:“风师父”啊刷过自己脸蛋的两道湿润是什么?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蹭到了风师父的风清松开她,摩挲着自己的唇瓣,沉吟着低笑:“我的蜜儿,可真是个小女妖!”昨晚让他看了一夜的春戏,今天又故意把香脸蛋给他亲么?

    妖?蜜蜂迅速头,大声叫着:“我不是!”妖精是代表坏人!她们蜜蜂家族,向来勤勤恳恳,就算没什么功劳也有苦劳!她怎么会是妖!?

    看到蜜蜂如此义正言辞地争辩,风清看住她一会儿,失笑着把她拉到面对面的石桌石椅那边:“蜜儿啊说说看,如果不是妖,你是什么类别?”

    “唔”蜜蜂坐下,想了想,“精?”蜜蜂精?像树精姥姥?

    挑过茶壶,轻动指法,一边让湖水宛如水线一般注入,风清笑着摇头:“精或怪,都是经过千年潜心修炼才能幻化成完全的人形。你是吗?”

    她没有。她是蜂的时候,一直“潜心”工作,根本没想过要变成人形。“我是因为师父才变成人形的。”

    “经过神仙点化,按理说,应该叫做『仙』。”风清优雅地做着茶道,脸上带着兴味的笑容。

    蜜蜂张大的眼睛里迸出惊喜:“我也是仙?”像湖仙一样?蜜蜂仙?听起来怪别扭的但那有什么关系!?当初蜂女王让她来跟着师父学仙法,就是为了要让她成仙!没想到她一开始就是个“那时候师还不是神仙。”风清有点着迷地看着蜜蜂多样的表情一会儿,才打断她飘飘然的冥想,静静地继续说,“而且,他没有动点化你。”

    宛如被冷水浇过,蜜蜂不敢相信地收眺望远方的眼神,看风清:“”

    “你喝了师的血才幻化成人。不是个妖,还是什么?”风清事不关己地为两人倒了茶,端起自己的一杯,放在唇边淡淡品着,静静看蜜蜂形如枯槁的表情,失笑出声,“怎么这么一副表情?”

    “风风师父,妖妖跟仙,是不是差得很远?”蜜蜂呆愣了半天,才问完这一句。

    风清放下茶杯,详细解释:“可以这么说。世间万物为了得到肉身,研读经书或茹毛饮血地想尽一切办法;为了成为人,他们舍去千年道行而在所不惜。世间的人为了成仙,或求神仙点化、或日夜诵读经修身养性、或斩妖除魔增加功绩,才能在生时或死后位列仙班”停住,探手碰碰几乎要风化的那尊僵化的石像,“蜜儿,怎么了?呵呵,不需要难过啊?他们都是最终是为了在仙境过上神仙生活,而你已经在仙境啦!”

    妖,修炼千年,才能成人。人,修炼一生,才能成仙。她身为一个妖,却还每天在这悠闲地跟师父喝茶,丝毫不知进取!这多么辜负风女王对她的期许??

    在她读到的故事里,妖或鬼如果要跟人在一起,必须用多么珍贵的东西来交换?人为了要和仙在一起,又必须付出多么大的勇气?如果她,一个只会变形和泡茶的妖,想跟师父这样的神仙在一起风清的手在满脸通红的蜜蜂眼前晃晃,发现没有得到应,好玩地用指头点点她的鼻头。没想到沉浸在意识中的蜜蜂竟然就直挺挺的向后仰去。风清立刻轻点石桌,飞身过去,把她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才不至于让蜜蜂脑后勺撞地。

    “蜜儿?”风清晃着怀里的香软,“醒过来!”立刻伸手蘸了香茶点洒在她的脸上。他刚才说了什么?怎么让她这般呆滞了?如果流云醒过来发现他把他心爱的仆人加徒儿弄傻了,不把他烧了才怪!

    眼睛里进了茶水的蜜蜂激醒过来,仰望着晃动着的风师父,有点儿头晕地跳起身,踮起脚尖捉住风清领口的衣襟:“风师父,我要修仙!”

    这个动作好熟悉啊,像足了他每次去揪师领口的样子呢。虽然有点简单粗暴,但是风清甘之如饴,他浅笑着伸手揽住她的后腰把她更抱近自己,宠溺地问:“蜜儿,你终于要抛弃那懒师父,过来当我的乖乖徒儿么?”这“徒儿”两字说得自己好心痒啊他脑海已经勾勒出蜜蜂给他泡茶、蜜蜂让他抱着睡的温馨画面。等到蜜蜂不小心再次发情,他这师父就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好好疼爱,不,“解救”她5蜜蜂初识愁滋味“怎么可能?!”蜜蜂皱着眉打断风师父怂恿她背信弃义的玩笑话,兴奋地继续求教,“风师父一定知道捷径的。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美妙幻想泡泡被打破的风清叹口气,放在她后腰的手摘下紧抓他领口的胖爪子,倍觉无聊地负手走向自己的石宅。

    “风师父”蜜蜂追在风清背后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我帮您泡茶?”

    “不必。”风清吐出口郁闷的气,停下脚步,侧头冲这笨丫头一笑,“自个儿好好想办法吧”一甩青袖,刮起一道旋风而去。

    看着空了的手心,蜜蜂苦着脸跌坐在地上,盘起腿支起自己空空的脑袋。看向环绕在仙岛四边的云朵,继续发呆:风师父明知她笨,还让她自个儿想办法。

    唉她唯一会的法术变形术,却只能变蜜蜂。她擅长的本领泡茶、当抱枕怎么看自己都是个没有用的妖类。

    风师父不肯告诉她,那就只能去求师父,师父一定会问她原因。她如果说为了蜂女王的叮嘱,师父最多只会慢慢地一点一点教导她仙术,加上她资质不好,不一定要学多少年呢;又不能直接说出自己是私心想成为仙类,跟师父双宿双飞的啊啊啊!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双宿双飞”这个词!!太羞人啦!!!!

    =ee=ee=ee=ee=ee=ee=星盏已经蹲在蜜蜂身边很久了,看着她盘腿捧着自己红透的脸不断在摇,他慢慢皱起好看眉头,自己今天出门前所有的纠结和不好意思,现在全都消弭不见。

    他,堂堂的嫡传花神,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脑子好像有问题的家伙而害羞?说不定她早就忘记了两人昨晚做过的事情直接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的脸:“喂!”

    “哎呦呦呦”蜜蜂被迫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推开星盏的手,“好痛!”

    她是个妖类就很可怜了,如果星盏继续揪下去,她一定会成为个有着两只不同大小耳朵的蜜蜂妖!

    嘿嘿偷笑着,星盏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撅起的嘴巴。

    心情烦躁的蜜蜂“啪”地拍开他的手,一把将没有蹲稳的他推倒在地,站起身,刚迈开腿要走去石桌那里坐下,脚踝就被向后一扯,整个人便向前跌趴在草地上。还没有爬起来,身体就被人压了个牢实。

    “还跑!”星盏压牢了这不自量力推倒自己的家伙,双手分别按住她的手臂,双脚把她的两腿分开压住,咬着她的耳垂扯动,开心地期待她的反抗挣扎,如此一来他就能要挟她乖乖伺候自己半天发现她居然一动不动,星盏爬起,将身体悬空,冲着那顶着包包头的后脑勺紧张地问:“喂!蜂儿!蜂儿?”

    把她身体翻过来,看到她满是湿润的泥土粒和草扎的脸上顶着一颗红红的鼻头,积满泪水的眼睛一眨,两道泪痕便顺着眼角向两侧流去。

    “喂喂喂!”星盏连忙把她扶着坐起,慌张地用衣袖给她擦脸,“你这身体太娇气了!哪里摔痛了?快说!”

    星盏擦得她鼻子好痛!蜜蜂推开他的手,自己用手背胡乱抹着,却怎么也抹不干委屈的眼泪:“反正我什么都不行!不懂法术!又娇气!我是最没有用的妖”和明显受玉帝器重的师父差得好远好远“妖又怎样了?”星盏和她并排坐着,帮她轻轻扫去身上的草根,不懂她为什么要在这问题上钻牛角尖。

    他这种天生的花神,每天玩玩乐乐开开心心。完全就不懂她这样卑微的妖类的心情!蜜蜂别扭地把自己往一侧挪开点,还非常幼稚地把头扭到另一边不去看星盏。

    “喂!你敢背对本花神!”星盏口念咒语,就整个人倏地出现在蜜蜂头扭转的方向。

    喝!有点儿吓一跳的向后仰了仰头,蜜蜂又羡又嫉地瞪着星盏。

    星盏不解她今天为什么这么敌视自己。难道说在一对男女做过那种事情后,女方就恨不得咬死对方吗?他自认为昨天两人都很尽兴啊?想到昨晚,他看了看草屋的方向,轻声问:“你师父来啦?那快把我的绿袍还给我!你有帮我洗干净吧?”记得昨晚他把羞人的液体抹在衣服上,如果被母亲看到,一定会盘问个半天不想开口的蜜蜂努努嘴,给他看远处的一团黑色。

    星盏还没来得及指责她藐视他花神的举动,就被那团黑色惊得跳了起来,急忙跑了过去,拨弄了半天灰烬,才找到一片衣服角角,一脸枯灰地气到浑身发抖。

    蜜蜂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看着星盏的背影半天,才站起来,慢慢挪到他身边,推推他:“干嘛这么小气?反正你变出来件新的衣袍就好啊?”那么厉害的瞬间转移的法术都会,还能连件衣服都变不出来?

    星盏捏着那衣角,瞪向她:“你知道我的衣服是什么变的吗?你知道那为什么是绿色吗?那是我的叶子!”怪不得他起床时浑身无力,还以为是因为与她敦伦消耗体力太多。原来是他原身的叶子被烧了!

    蜜蜂虽然不解,但是从星盏的表情已经晓得事情的严重,她慌张起来:“那能不能求我师父去给你变出来?”尽管不确定师父会不会同意星盏气结地又要去扭她耳朵,看到蜜蜂已经聪明地先用双手护了起来,伸出去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两人瞬间消逝。

    一阵眩晕,等到蜜蜂站稳,察觉腰间的手臂抽了去,才知道自己被带去草堂后的湖边。身侧的星盏已经将那衣角泡入水中,双手相握、起食指,嘴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绿色的衣角慢慢融化在水里,绿色不断延展,在水中慢慢幻成一件新的衣袍。星盏将那件衣袍从水里捞起。那衣袍的样式与之前星盏的绿袍几乎一样,但却只成了件透明的绿色纱衣,银色的叶脉交织延展然后缓缓消逝。星盏将风干的“纱袍”披身上。

    这整个过程,蜜蜂看到星盏的眉头一直紧皱着没有松开。连忙乖巧上前,立在他身前边帮他穿好,边仰头担心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星盏再恨恨看向草堂的方向,他才不信那法力高强的混蛋师父会不知道那绿袍是他原身的叶子!但自己又没理由和实力去跟对方对战,更不好意思告诉母亲为什么混蛋师父会烧了自己的绿袍,只好气短地说,“我必须去母亲的湖水那里,变原形生长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长出原来的叶片,恢复我所有法力。唔如果能去那个地方的话”星盏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发亮的眼睛瞬间就黯淡下去,“不可以!我要再等七年才能下凡”星盏失落地自言自语着。

    “你刚才说『下凡』?”蜜蜂抓住了这个陌生但听起来很让她莫名激动的词。

    6醒来人去屋已空睡意突然全无,流云在床上蓦得睁开双眼,掀被坐起。

    一种让人浑身不适的安静,让他丝毫不留恋地下床穿起布鞋。撩起散落的长发,一边披起外袍,他的眼神落在放在桌上的《聊斋志异》,那书依然躺在他昨晚抛落的位置,丝毫没有被人碰过的迹象。可依他的徒儿近期对这书的痴迷程度,但凡她逮到片刻不用侍奉他左右的空闲,就一定要捧着去读的。

    如果是她那个所谓“青梅竹马”的水仙小花神来了,两人一定会叽叽喳喳在房后吵个不停,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所以是风清在教她练字?

    大推开窗,直接看向外面的石桌石椅。

    石桌中央的茶壶,正轻缓飘扬起白色的雾气,更加凸显着这片静谧仙岛的超脱世俗。在茶壶边,一张白色的宣纸轻压在茶杯下。

    流云摊开手掌,那白色宣纸便挣脱茶杯的压制,翻滚着飘到他向上摊开的掌心。眯起双眼,紧抿着唇,流云一手捧着那雪白柔软如她的宣纸,另一手轻拂过上面的圆润如她身形的字,轻捻手指墨迹还未干!

    寒光闪过黑色的眸子,黑色长发飘散起来自动梳理成型,流云冷着脸将纸收在左手的抽屉里后,整个人便化作一片烟雾缭绕消失。

    来到徒儿生长的故岛,脚尖清点那茸茸的草尖,流云直接轻盈跃去湖边孤傲开放的水仙旁站定。低头俯视这株有些发黄却依然挺立的白玉花儿一会儿,流云发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神居然丝毫不准备现身,便撩起衣袍蹲下,找到那纤弱的根,凉凉轻声道:“出来。”

    水仙花立刻僵硬,开张的灿黄色内瓣微颤着开口:“本本本花神不不不信你敢呃住手”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对方毫不留情的掐捏下缓缓流失,面色苍白星盏立刻喘息着从湖中央的汩汩冒出水泡中现身。

    流云起身,寒光闪动的眼直接锁住对方:“她去了哪里?”一手做出指法指向星盏的头颅,另一手放在心口,默默作法。

    星盏的头颅如被开启一般的疼痛,他立刻无力地跪在湖水中央,捂着宛如裂开的头,眼睛却被强迫着与那噬人的黑眸相对,任由对方撕扯开自己的记忆:“痛不要念咒”娘救我流云默默念着咒语,四周的秀丽的风景瞬间幻化血红色,他的元神急速拨开分隔不同时空的银色轻纱四处找那个该死的丫头的身影“你知道我的衣服是什么变的吗?你知道那为什么是绿色吗?那是我的叶子!”

    一个纱帐传来星盏的咆哮声,流云立刻走近,只见幻影的她正在担忧地给星盏系上衣袍。

    她就在这之后离开的!流云的元神再度起身火速向前飞掠过几个纱帐“只有一个时辰吗?万一找不到你说的医仙”

    是她的声音!流云止住脚步,迅速向右后侧看去,只见两个身影正蹲在一块镶在地上八角镜旁!

    “一定要在一个时辰里来!我说的一个时辰是指天上的一个时辰,够你在人间晃荡一个月了!”星盏从腰间摘下镶着一块小小八角镜的玉佩,系在她腰间,继续碎碎念叮嘱着,“别弄丢了这个。镜子会越来越模糊,是用来提醒你来天上的时间。只要你带在身上,我就能在这块原镜里看到你。我召唤你时,镜子会发烫,把它贴在额头就能跟我对话了。好啦,赶快站上去吧!等我娘看到,肯定不让你下凡的!”星盏起身的同时,把蹲着的她也拉了起来,直接推她站在八角原镜中央。

    “可是我还是觉得可以等师父来带我一起下凡啊”蜜蜂咬着大拇指可怜地看星盏。

    “”星盏不爽地瞪她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蜂儿,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师父到底多在意你吗?我们就看他是四处找你,还是巴不得你消失不见?还是说你对你师父这么没信心?”

    “我师父一定会找到我的!就算我在人间,我师父也能马上找到我!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儿,师父法力高强,一下子就会找到我了!”蜜蜂大声重复着为师父辩驳。

    星盏挂在脸上的哂笑变得越来越僵硬,最后干脆拿掉。烦躁地闭上眼开始念咒。

    这时,流云看到些许慌张慢慢消失的她突然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心中一紧,没多想什么,就即刻上前冒着扭转乾坤的重罪伸手要拉她的手臂。突然四周一片震动,纱帐、幻影、人声都瞬间消失。

    他的强迫读取记忆的咒法被打破,元神到湖边。定睛一看,原来是薄怒的湖仙正一手扶着昏迷过去的星盏,一手扬起湖水形成镜面屏障,阻隔了他与星盏的眼神交汇。

    倒退一步,流云呼吸吐纳将元神与肉体缓缓二为一。

    湖仙收起法术,怒气未减地斥声:“仙君何必要对我儿用这样强硬的法术?

    有什么话,大可开口问便是!”

    “劳请仙子带我去镜花水月。”流云没空和湖仙起争执,只拱手问。

    湖仙讶然:“你怎么会知道镜花水月?你去镜花水月做什么?”

    “去找被令郎偷渡人间的我家徒儿。”

    =ee=ee=ee=ee=ee=ee=“你这孩子真是胡闹!自己上次乱吃人间的什么仙药弄得自己花粉变得有毒便罢,怎么这次把蜂儿也弄了下去!?”

    湖仙府邸里星盏的寝房,流云冷眼瞧着湖仙怒骂星盏。

    面色、嘴唇都苍白得紧的星盏靠躺在床上,瞄了一眼旁边那个看上去就来气的混蛋师父,轻哼出声:“都是他不教蜂儿法术,蜂儿又急于求成,我才”

    “蜂儿不会法术,你就敢让她一个人下凡?”湖仙惊呼,歉意地向流云尴尬笑笑,却丝毫没有缓解对方寒冰一般的脸,她只好继续头骂儿子,“赶快施法术找到她!”

    “他不是法力很高强吗?”星盏小声嘟囔。在那家伙心里,这个混蛋师父简直就是无所不能!那就让他一个人去找啊!

    湖仙眼角瞄到流云已经准备再度作法,马上坐在儿子身旁,阻隔在两人之间,再非常严肃地对星盏解释:“你知不知道,如果蜂儿下凡的事情,被天兵天将发现,是什么下场?”不等儿子开口,湖仙继续,“他们会用类似于流云师父刚才看你记忆的法术,来强行挖掘蜂儿的记忆!镜花水月被天庭封掉出入口不说,咱们娘俩一定会因私自偷渡人间被重罚入天牢!”

    7四管齐下去她仙界对仙籍和仙界物品的管理相当严格。

    仙界官方的出入口只有一个。不论进出,必须奉天庭之意,换言之,就是必须为了给天庭办事。否则就会遭到专门部门的追捕。尽管如此,总有会有些神仙喜欢瞒天过海私自下凡游玩。更有几位特立独行仙人,用高超的法术来私自设立通道。

    “镜花水月”,最初是星盏的父亲上一任的水仙花神为了给当时还在凡间修炼的湖仙赠送礼物而特别积聚法术幻化出来的。这一法术的四大要件是镜、花、水、月。如果从仙界下凡,必须花神用水幻化出的八角镜面,才能将要传送的物品直接送往处在凡间月夜的湖中。由于怕被天庭追踪,所以湖的位置不会固定,而是如浮萍一样游移在凡间。但湖仙只要持有镶有附镜的玉佩,就可以迅速找到传送的礼品。但后来两人为了更多厮磨,上任的水仙花神便升级了这样的通道,变成可以将自己送往凡间幽会。

    即便不用送礼或幽会,两人也能通过镜面在月夜交流,才会感情愈加浓厚=ee=ee=ee=ee=ee=ee=言归正传,目前情形非常诡异。

    因为镜面一片漆黑,完全找不到附镜的位置。

    流云扫了一眼已经法力、体力、神力都要几乎耗尽的星盏,便拱手向那对母子二人告辞,便拂袖离开湖仙的府邸。一脸阴郁地到自己的仙岛,就看到风清师兄正在悠闲靠在树边与几个天兵天将在理论。正准备直接无视,却听到了风清讽笑对方的话语:“她师父没有给她起名,所以这只蜜蜂不算位列仙籍。按理说,不应该归天庭管辖。就算捉了来,也是遣送凡间,真不明白你们浪费那个时间有什么用?”

    “神君,我们也是奉命办事”领头的天将正拱手苦恼着这位风神大人的刁难,余光瞄到仙岛这位仙君的到来,立刻恭敬迎上前去,“仙君!玉帝”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清打断:“师!这几个呆瓜来向你通告说你那宝贝徒儿下凡了!”风清先一大步走到师身边,将胳膊懒散搭在流云一边的肩膀上,低声继续,“我也算不出来她在哪里呢反正,是被人拐跑了吧?”

    流云“哦”地扬了一声,拨开肩上的青袖,十分客气地拱手:“那就劳烦各位将我那不听话的徒儿带来了。”

    风清挑眉睨着师,一脸不苟同流云居然懒到连找心爱的徒儿都使唤别人的地步。

    天将连连点头称是:“仙君请放心,小将一定尽快把私自下凡的蜜蜂妖精带天庭。”

    “嗯。”流云甩开袖子,背在身后,“请转告天帝,追捕蝎魔的事,我承下了。”

    天将欣喜至极,他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一直以为这个不知名的仙君深不可测,没想到这么体贴人意!完全不像风神对他们般刁难和戏耍他偷看了眼神情不悦的风神,立刻腾云告辞。

    流云待那几个天兵天将消失在云际,才侧头看向师兄:“既然要找她来,多几个帮手,岂不是更好?”

    “他们说的是要把蜜儿带『天庭』!天庭!不是送你床上继续当你的抱枕!”风清憋闷了半天的怒气终于喷薄出来。刚从凡间来,就碰到那几个天兵天将,听他们说蜜儿私自下凡的时候,他掐指算不到她的方位,几乎要马上起身化风而去那根本没能力自保的“别人的徒儿”!没想到人家正牌的师父却还是不慌不忙??

    流云从袖袋中取出个卷轴递给准备刮起龙卷风的师兄:“就算她不因私自下凡被天庭捉走,天庭那边也迟早会安插个莫须有的罪名逮住她。”

    不解,但是怒气确实有消减的风清接过卷轴,仔细辨认了下:“这不是当初你曾经烧掉过的蝎子精吗?”

    “我的火象法术向来不精,而且那个时候我没睡醒听说这蝎子已经修炼成魔,在人间作威作福、闹得好不欢腾。所以天帝希望我去收了他。”

    “他有什么资格命令你?你又不是仙官?”风清嗤声,重新卷起卷轴。

    流云肃着脸接过来,抛去石桌上:“所以我昨晚拒绝了。”更多的原因是由于昨晚心烦于抱枕的不作“哼!那个老头,居然还在这么耍手段。”风清不屑至极,想到蜜蜂根本没法力偷偷下凡,他问:“她怎么偷渡出去的?”

    “帮凶,是那个小花神。起因,却是你。”流云伸出手,草堂里那本破书便飞到他的手心。一把捉住,举在师的眼前。

    风清看都不看地把书抓了来,哼笑着:“怎么不谈『根源』啊?”他最讨厌的,就是师那副控诉他给她看这种禁书的情形!明明就是师想把好抱又好吃的蜜蜂一直留在身边,才不教她多余的法术!不然的话,就算下凡了又怎样?现在的情况是,那个笨丫头根本没办法自保特别是现在人间还有个蝎魔!

    没理会师兄充满嫉意的反问,流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我暂时不能从星盏的记忆力把她带来了,他现在的体力承受不了”

    “你对星盏小花神用了『摄魂夺魄』?”风清咂舌。这种拨开记忆、甚至能扭转已经发生的事情的法术,是师的独创。施法者的感觉,风清不知道。但是风清见过无数受法者痛苦到晕厥,记忆却仍然被无情翻搅不过是个“帮凶”,就要受到这样的切肤之痛。如果师要成魔,想必比那蝎子精轻松得多吧!

    流云却像叙述个故事般平淡继续:“所以,以他现在的法力不能通过『镜花水月』找到她。”

    “星盏居然会用『镜花水月』?”真是不能小看小花神!

    “那是他家传的宝物。现在我只知道,她被送到了凡间月夜下的某个湖边。”

    流云突地盯住师兄。

    风清被看得浑身发毛,只好抬起双手告饶:“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下凡去找她。”

    流云点头:“那就劳烦师兄下凡了。我会借蝎魔的权力,去找她的方位。

    星盏的神力、法力、体力恢复后,会继续通过镜花水月找她。”

    “怎么?这么想比天庭先一步找到你家宝贝徒儿啊?”非常欣慰师终于有个师父样子了,风清还是忍不住要酸两句。

    流云神情异常严肃地瞥向摊在石桌上的卷轴:“天庭追捕到她,我还能向天帝讨要来。但如果她在被我们四方找到前,先被蝎魔捉住,恐怕就要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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