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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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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宴会开始

    “我一定也要来这吗?”蓝绫推着怀扬的轮椅,全身上下感到别扭地问。

    “当然!”怀扬毫不犹豫地回答,当他转头看到蓝绫畏缩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扭来扭去?衣服不好穿?”

    “不是……”蓝绫她一听到这件改良式旗袍,是用上等蚕丝制成的布料,名设计师亲手设计,衣服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手工裁制,不安地轻抚着衣服上头的绣图,,深怕一个不小心就钩到而脱线。

    “那你怎么一直摸衣服?”怀扬当然没有忽略到她不停遮着胸前那一块镂空的部位,以及局促不安的神情。

    为了今天的场合,他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找来一流的师傅,特制这一件旗袍,为了就是彰显出她独有的气质,。

    当她一穿上之后,他开始后悔了,不是这一件旗袍差,而是穿在蓝绫的身上,反而将她原本隐藏的气质全都展露出来。

    水滴领口包覆在丰满的双峰,无袖的设计让纤细雪白的手臂显得诱人,小巧的蝴蝶款花钮与简约的花朵图,展现出柔媚细腻的女性特质,长裙双开衩到大腿与臀部的交接,走动时裙摆微微晃动,若隐若现的长腿更增添一抹性感与妩媚。

    “这样好露。”蓝绫又羞又怕地继续拉扯身上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露胸又露腿的衣服,为了配合旗袍,特地穿上高跟鞋,美妙身段一进场就吸引众人的目光。

    “怎么会?其他人遮掩的地方都不比你多。”怀扬一点都不已为意,她的衣着已经是宴会里头最为保守的一个,其他人裸露的部位更多,而且还自信满满地展现出来让大家欣赏。

    “可是,总觉得好怪。”蓝绫继续拉着不可能再伸缩的衣服,她的裸露尺度跟一般人不同,一点都不想要跟其他人比,在家可以尽情穿少一点,可是一旦有外人或者在公众场合,她就像是一个旧时代的女性,衣着保守到不行。

    怀扬笑了笑,也不勉强蓝绫,他们进入会场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而且也躲在角落一一不让其他人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越来越多的宾客陆续进场,这一次邀请的几位重要人物也一一现身。

    倏然,全场灯光一暗,司仪用清脆的嗓音开始今天宴会的开启,简单地作了一简短的介绍之后,马上就请到今天最重要的主角上场。

    全场响起了掌声迎接这一位寿星的上场,曲家大老以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台中央走去,站在立式麦克风前头,看着底下的宾客,轻咳一声后,说:“欢迎各位的大驾光临,来到犬子为敝人举办一场小小的庆生宴,现场准备了一点薄酒餐点不成敬意,请大家不用太拘束,尽情地享用,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多海涵。”说完,举起酒杯向在场的宾客致意,将酒一乾而尽。

    在台下的宾客看后,连忙举起酒杯,此起彼落的祝福声浪,顿时会场热闹喧腾,热络的气氛让大家的情绪一度来到最高点。

    曲家大老等到宾客渐缓,又再度开口说:“其实,今天还有另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决定在近日会正式将位置交给年轻一辈,在我的心中已经拟定好一份名单,过几天经过董事会的决议之后,会正式发出新闻稿向大家宣布。”

    此番言论一出,在场更是一阵沸腾,有人一脸看着好戏的表情,有人则是一脸沉重,但是更多人开始议论纷纷最后赢家会是哪一位,毕竟曲家第二代两位兄弟的表现不俗,第三代更是有二位杰出的孙子。

    原本应该要加入,最被看好的是曲怀扬,只可惜他不久前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双腿残疾,正有传言他原本开朗的个性变得阴沉不定,每一件小事情都让他怒火三丈,整天都窝在自己的家里,不出大门一步,也不跟以往的朋友再来往,可以说已经变成一个孤僻火爆的人物。

    曲怀扬的转变已经让他不适合管理如此大的事业,毕竟,一个执行与最高决策的人物,除了要有相当的才能与学识之外,每一天都会有重要决策必须审核评量,部属的能力,以及外在环境的变化,都有可能让他心情受到影响,为了避免影响重要决策的制定与审核,一个领导者就必须有过人的情绪管理方法。

    所以,在场的宾客都毫无疑问地觉得最高执行长的位置,毋庸置疑曲德律为第一人选。姑且不论年纪,剩下的四个人当中,曲德律的才能与其他人不相上下,但是他的待人处事与果断能力,以及高瞻远瞩的独特眼光,让人不得不对他另眼相待。

    不知道是谁开始对着曲德律道贺,在场的宾客开始往他的方向靠拢,一个一个亟欲攀谈,想藉着这一次的机会,向未来的继承人沾上关系,让他们未来的合作有一个好的开始。

    曲德律当然也谦逊地向各位道谢,连忙推说一切都还没有定案,比他有能力的人还有很多,他的风采俨然就像是一个有魅力的领导者,不卑不亢的态度赢得在场所有人的称赞,更加坚信他是曲氏的继承人选。

    此时,蓝绫推着轮椅从暗处出现,在场所有的宾客顿时鸦雀无声,每一个人的眼光都从各处往他的身上聚集,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想着,这时候他的出现,到底是为了要帮爷爷庆生,或是另有所图。

    怀扬向后对着蓝绫轻声交待几句之后,就由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曲家大老的面前说:“爷爷,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曲家大老不发一语,只是有些激动地点点头,这个孙子原本是他最重视的一个,没想到一个车祸让他整个人性情大变,整天足不出户,今天他的寿辰愿意出现在这,表示自己在孙子的心中仍然占有不小的份量。

    ☆、72反击第一人

    怀扬对着疼爱自己的爷爷一笑,随即沉下了脸,说:“其实,今天我的到来除了要恭祝爷爷的寿辰,另外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情,为了不让人有任何的话柄,我今日特地在众人的面前将缘由一次说清,避免到最后变成了各说各话。”

    怀扬眼神凝重地来到曲德律的面前,伸手握住二叔的手说:“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二叔是我如挤出,感情可说是情同父子,这些年来的照顾让我铭感于心,就连车祸之后,我的脾气变得暴躁,二叔一开始也吃了很多次的闭门羹,可你却不辞辛苦,一次又一次的前来,我逐渐打开心房,二叔成为我那一段时间最重要的心灵支柱。这段时间真的非常感谢二叔,请接受我诚挚的感谢之心。”

    曲德律听到怀扬这一番话,双手微微颤抖,心情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双眸饱含着水汽,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在众人面前落在男儿泪。

    在场的宾客听到一个男人真情的告白,都不由地动容,更有女性忍不住这感人的一幕,纷纷拿出手巾拭去眼角的泪水。

    可是,下一秒钟怀扬却做出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举动,藉着曲德律的手,缓缓地站起身,身材高大的他比二叔硬是高出半个头,此时,他的眼神原本的孺慕之情消失无踪,目光灼灼地居高临下注视着眼前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曲德律看到曲怀扬的双腿无恙,整个人震惊地瞪大双眼,就连在社会当中打滚许久的曲家大老也不例外,怀扬的一站,让许多人的内心起了极大的变化,讶异地看着急转直下的剧情,顿时会场当中就像是炸了的锅,顿时沸沸扬扬起来。

    曲德律不愧是情绪管理的高手,很快地露出了笑容,反手紧握住怀扬的手,一脸欣慰地说:“太好了!看到你完全恢复健康的模样,真是令人高兴。”

    “你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曲逸武看到之后,忍不住地大声咆啸。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站不起来?”怀扬狐疑地看着堂弟,嘴角上扬地笑着问。

    “因为……我很关心堂哥你。”曲逸武本想要说他用了一些威胁利诱的手段,他的个性虽然有些鲁莽,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某些话他还是知道该说与不该说的界线。

    “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住处有某些小女佣或多或少拜倒在你多金帅气的魅力之下,但是,你忘了一点,他们真的见到我的时间不多,只要有心,我还是能轻松隐地瞒过去。”从小认识到大,他的个性、手段还有心思,怀扬怎么会不清楚?

    “逸武,我承认你的能力在一般人之上,又有很好的冲劲,可是,在重要的时刻,这个优点变成了你的致命伤,不论是绑架苏可人的计划,或者是想收购钧正的股票。”怀扬一手握拳轻捶另一手的手心,故作惊讶状地说:“啊!还有云月为了拓磊,你在背后也帮了不少的忙。只可惜你太过于急躁,时机尚未成熟就太过早暴露自己的行踪,让对方有机可趁。”

    怀扬一边说,一边走到曲逸武的身边,“另外一点,你也忘记算入一对男女的爱情,当他们是真心地爱着对方,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都无法让他们真的憎恨彼此。对了,某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说个清楚比较好。”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话之后,笑着退后了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曲逸武。

    “你!好!算你占上风!”曲逸武瞪大着双眼,一股气不知道该往哪处发,虽然说是怒火,但是惊惶却是占了大部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并保护自己。

    他没有想到自己之前利用云月,想要牵制沈拓磊这一号人物,让他分身乏术地远离曲怀扬的身边,只不过,没想到曲云月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沈拓磊抓到了把柄,要胁着要将她淫乱的一面全都公诸于世。

    不过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因为曲云月自己对沈拓磊一事也没有安上什么好心眼,而且她喜欢这种淫乱的事情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只要不要让人捅了出来,光明正大地公开在世人面前,父亲也对这个女儿放浪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曲怀扬居然会知道他与李巧婷的合谋,为了夺取钧正集团的股份,设计叶宏祥与父亲的私生女展开一场继承的斗争,虽然这不算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被揭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只可惜,他不能让这件事情抖了出来,合力图谋利益不是一件严重的事,他们的计划是让叶宏祥的公司更加壮大,只可惜里头牵涉到他跟李巧婷的淫乱关系,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来,他一定会被夺走继承曲氏企业的权利。

    怀扬摇摇头,轻叹一口气说:“我也没有占了什么上风,只不过这段时间我已经退了很多步,也说了我只想要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可是你却还是一再逼我到绝境,让我不得不采取这种手段。”

    曲家大老一边听着怀扬的话,一边忍住激动的情绪,他知道利益容易使人误入歧途,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子孙真的会将利益看得很淡,但是,他自认为这些年来所为的一切都是很公平,每一个人都在成年会有一个试验,藉此磨练他们的能力,相互的君子之争也可以让他们更加成长。

    没想到他的作法还是让他们彼此更加猜忌,在私底下也不断地算计着对方,也让怀扬差一点就赔上了性命。

    他的作法真的错了吗?他只是想要让这些子孙们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及,除了学习更加上实际的历练,才能确保他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版图能维持下去,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真的错了吗?

    正当曲家大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怀扬又转向曲德轩,说出了另一个惊人的内幕。

    ☆、73第二、三人

    “三叔,敬您是长辈,所以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我知道逸武的某些行动,您在背后也出了不少力。虽然这样说对您非常不敬,但是,我只能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您与人合谋对于子彬与洪小姐的作为,如果能跟逸武一起商量,我想你们的计划会顺利许多。”

    怀扬实在不得不承认,这个三叔的能力不够,做事目光短浅,他这辈子做得最值得赞赏的一件事,就是听从爷爷的话,娶到一个会教育孩子的妻子,这位婶婶不仅聪慧,也懂得辅助丈夫,不然照三叔这种德性,他现在早就不知道被爷爷踢到那一间可有可无的分公司当总经理。

    被一个后生晚辈这样的羞辱,曲德轩抡起右手拳头就往怀扬的脸上招呼过去,只可惜不知道是因为曲德轩年纪大了,或者没算计到对方会有所准备,只见曲德轩的拳头被怀扬的右手掌握住,硬生生停在左脸侧,这样的场景让曲德轩整张老脸涨红,隐约听到其他宾客发出嗤笑的声音,更让他感到羞恼气愤。

    怀扬轻轻放下三叔的手,帮他整整衣襟,恢复到之前气派的模样,“三叔,小侄的话可能不中听,还请您多多海涵。毕竟,您的作为只是在金钱的利益上头,真正预谋想要危害到我生命的人,是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粗糙,毕竟人命关天,一个不小心变成了谋杀案。”

    “是想,我们曲家是什么样的人,虽然警察介入调查,虽然用钱可能压得下去,可是媒体最爱这种腥膻的话题,想要舆论当中脱身就没有想像中的简单。我说的这段话,逸文堂弟,你觉得有道理吗?”怀扬又将焦点转到了站在父亲与弟弟后头的曲逸文,真的没想到这个看似最跟他亲近的人,比任何人更想要他的命。

    曲逸文似笑非笑地说:“听起来是蛮有道理的,不过背负人命一条,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出来的,更何况现在是全民狗仔的时代,人手都几乎有手机,真的预谋想要一个人的命,不太可能会出现推理小说那般完全密室的手法。所以,我还是偏好投反对一票。”

    怀扬双手环胸,点头如捣蒜般,赞同地说:“是啊!看推理小说都觉得侦探、命案、犯人的狗屎运真的不得不强到某一个程度,不然事后推敲这些手法,都觉得破绽百出。然而,这些小说当中也提到了,所有巧合结合在一起,就可能会变成一件意外,对于一个心思缜密,预谋多年的人而言,不经意的小事都可能让他们达到意外的发生,而获致他们想要的结果。就像你从我二十岁那年,就开始策划如何让我发生意外而死亡。”

    “我是这样的人?”曲逸文将问题又丢向怀扬,似乎对于他的此番言论不表同意。

    怀扬也不相信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会这么轻易就承认自己的作为,他拿出手机,在上头滑动了几下,拿到曲逸文的面前,说:“这段影片里面的场景跟人物,觉得眼熟吗?”在播放之前,怀扬已经调为静音,毕竟这些影片里头的狠毒对话,实在不适合在宴会当中播出,不到最后他实在不想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当曲逸文看到影片,整个人骇得僵直,但很快地又恢复到平常的神情,“似乎是偷拍的,画质很不清楚。”

    “我就知道,果然不能省这种钱。”怀扬懊恼地收回手,手指继续在上头滑动着,再一次递到他的面前说:“那这一段有比较清楚了吧!”

    这一次影片当中,画质可比高清电影,里头每一个人的脸部特征都仔仔细细呈现出来,不管是谁来看,都可以清楚地知道里头的人真实的身份,曲逸文眯起了双眸,微愠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宾客们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举动,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毕竟手机的萤幕大小有限,又没有任何的声音,到底里头是什么样的影片,真的另人敢到好奇万分。

    “我想要一个理由,因为我真的想不出来,你为什么会对我做出这些行为的原因。”怀扬无奈地说,这件事情他真的感到非常惋惜,毕竟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同伴兼堂弟,不管怎么说都比别人更亲上一层,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只相差一岁,国中之前几乎天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除了他的父母之外,就属他最了解曲逸文。

    “理由?”曲逸文讪笑一声,“你这种问法,就像是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www.6zzw.com

    怀扬没有多说些什么,专注地看着曲逸文,继续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高兴地玩在一起,有任何好玩的、好吃的,我都会带上你。其实在一开始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车祸之后让我不得不起了疑心,因为,当天的行程只有我跟你知道,而且你也了解我的开车习惯,能进到车库对车子作手脚的人寥寥可数。”

    曲逸文那一天急电给怀扬,说是在xx路上遇到了严重的车祸,曲逸文的手机因为故障而送修,想要请保险公司认识的专员来处理也没有办法,只好用公用电话打给怀扬,请他务必出来一趟,而且还跟指导着他路上有临时维修,请他从oo路绕道会比较快。

    怀扬当然不疑有他,因为曲逸文出事的路段较为狭窄,为了进出方便,他开着一辆机动性较高的小轿车出门。

    没想到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不明的人士追撞他的车,对于一般人而言,被追撞有可能会因为紧张而踩下油门,但是他的个性却不太相同,反而是共同踩着煞车与油门,并固定方向盘。

    就在他要踩下煞车的那一刻,就发现到车子非常不对劲,车子只有加速度而没有减弱,方向盘也被调整过,只要小小的一偏,整台车就大幅度的变换方向,因此才会一个不小心翻覆在分隔岛上。

    ☆、74指导者

    曲逸文表面看起来依然冷静自持,可是内心的忐忑不安已经快要让他崩溃,自认为已经作到天衣无缝,没想到再密的蛋还是有缝,不过,在曲怀扬没有任何确切证据之下,他还是有转圜的馀地。

    “堂哥的推测非常有逻辑,似乎这件事情就像是我精心策划一般,可是,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不能保证这是有心人作假,想要陷害我于不义。”曲逸文仍然坚持着自己无罪的论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从容,但也是经过他刻意表现与润饰,解读成这是一个无辜的人被陷害而感到愤怒的情绪。

    “逸文,我是真心把你当成亲弟弟一般,目前我所掌握的证据比你想像的还要多,这些东西不拿出来,对你、对我比较好。我求你,告诉我原因,我真的不希望作绝。”怀扬痛心疾首地追问,他是有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逸文的心境变化就是从那时候起,为了让他能面对这一切,必须让他自己亲口承认。

    “原因?你不是已经全都知道了,何必问我?”曲逸文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他的眼神落在场中的某人身上,一脸甜蜜又痛苦地说:“难道我说出来,就能改变这一切?逼我说出来,是为了让你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还是说出来,可以让我跟你来一段公平的竞争?”

    曲逸文挺直着身子,神情严正地看着怀扬说:“曲怀扬,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你刚刚那一番话,只不过是要减少你的愧疚感。你自己心知肚明,她的心中只容得下你一人,你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好藉口,让你减少一些罪恶感。你的高傲自尊不容许有师出无名的战争,你想要当一个圣人,却不想背负任何不仁不义的名声,就得要逼我说出缘由。”

    “你知道吗?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装模作样的态度,每一件事情越是装作不在乎,就越是让其他人更注意到你的存在。现在既然我有把柄在你的手上,随便你想怎么处置,至于你想要的原因——我到死也不会在你的面前多说任何一句!””曲逸文高傲地看着怀扬,他只知道想要的东西就得努力去争取,可是偏偏有人就是不用努力就能得到,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让曲怀扬得意。

    “逸文……”怀扬内心充满着无奈,没想到自己的真心对待,居然让逸文感到这么痛苦,而他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如同逸文所言,是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曲逸文看到怀扬一脸打击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对着他大声嘶吼喊道:“曲怀扬,你不用这么矫情喊我!既然你作过调查,就要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要到现在还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怀扬知道现在不论他说什么,逸文都听不进去,他也不想要走到这一步,以往他不愿意去调查在他身上所发生的意外,就是不想要看到现在这种结果。

    曲德律走到怀扬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怀扬,我知道你不是逸文口中的那种人。他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过阵子等他心情舒缓些,再跟他谈谈。”

    怀扬双眸低垂,淡淡地开口说:“二叔是真心安慰我?”语气当中流露出一丝嘲讽,如果不是证据都在手上,他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一个待他如亲生子的长辈,居然是一个城府如此之深的人,他的一举一动在现在看来,都让怀扬忍不住地心生厌恶。

    “你怎么这么说?二叔当然是真心。”曲德律深怕他不相信,双手更是紧握住怀扬的手,可惜,怀扬已经不吃这一套,轻挥开曲德律的手,继续说:“二叔,你已经不需要再这样做了。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的恨意有多深,对我的好意就有多深。既然我能够装作双腿残疾的假象,就表示我已经掌握到大部分的真相。”

    曲德律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怀扬,“你在胡说些什么?”

    “二叔,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我,这份养育之情,无以为报。”怀扬原本感性的语调,突然变得冷冽,“可是,三叔还有堂弟们对我所作的事情,却都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我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所有的背后指使者居然是你。”

    “怀扬,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曲德律沉下了脸,即便是一个从小看到大的晚辈,他无法容忍这种污蔑的指控。

    “二叔,你懂。”怀扬拿出手机,将媒体音量调整到最大。

    “你这个混帐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煞车不是已经叫曲逸文破坏了,而且车子的油箱也做了点手脚,这样都还弄不死曲怀扬?你们还称得上是专业人士?拿了我这么多钱,居然还要我帮你们处理善后?”

    “亲爱的侄子,曲怀扬一死,那老头绝对会把继承人的位置传给我,毕竟我比你那没有用的蠢蛋父亲还要有能力,不然,他也不会到这把年纪,还是窝在总公司当一个装饰用的总经理。而且你那弟弟也不是一个人才,个性冲动只会坏了大事,等我们把所有的一切弄到手之后,这世界的这一切都将由我们掌握。”

    “可恶!可恶!那小子的命怎么这么硬?出了严重的车祸居然还死不了,只是废了一双腿而已,为什么不干脆死一死!算了!过几天他,只要他别在这时刻出来坏我的好事,逸文,记得怂恿你弟找人去打探一下曲怀扬的近况,只要他安安静静留在黑暗的角落,我暂时可以饶他一条小命,等到我们得到一切之后,那小子就不足为惧了。”

    这些话听得出来是曲德律的声音,只不过凶恶狠毒的语调,与他跟一般人交际应对时的温文儒雅大不相同。

    ☆、75最后一步

    “怀扬,难不成你就单凭这几段录音,就定下我的罪?”曲德律并没有因为这几段录音而显得惊惶,依然维持从容的模样,似乎刚刚那些话都不是他所说。

    “二叔,从小到大,不论我高兴、快乐、悲伤、痛苦,你都在我的身边陪伴我,我也把你当成是我的父亲一般,说真话,我也不希望这些录音是真的。”怀扬微眯着利眸,看着曲德律,事到如今依然做戏掩饰,看样子不下点功夫,他是不会有所觉悟。

    正当怀扬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一阵苍老沮桑的声音传来,“德律,你还在恨我当初的决定?”曲家大老听到怀扬与儿子、孙子的对话,整个人过往的意气风发已经削弱殆尽,现在只剩下一抹悲伤。

    当曲家大老说出这句话时,曲德律很明显地流露出一股憎恨,但很快又掩饰,平心静气地说:“爸,您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恨您呢?”

    曲家大老看向曲德律的眼底深处,许久,说:“你果然恨我当初将舞蝶嫁给你哥。不然,你也不会……”自己的儿子秉性如何,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果然还在恨着、怨着当年的事情。

    这一段剧本没有的桥段,让怀扬楞了一会儿,舞蝶是自己母亲的闺名,为什么爷爷会说出这一番话,而二叔整个人的氛围也变得不同。

    “爷爷?您刚刚的话意思是?”怀扬连忙搀扶着下楼梯的曲家大老,从刚刚他的话当中可听出似乎他老人家明白为何二叔会对他做出这种举动的原因。

    曲家大老没有回答怀扬的问题,依旧将视线放在曲德律的身上,“你说,是恨?还是不恨?”

    “爸,作儿子的怎么可能恨当父亲的人?我知道当初您是为了我好,当然是不恨。”曲德律对着曲家大老微笑地说。

    “不恨?”老人眉间深锁,眼神充满着痛苦,看着眼前这位神态自若的儿子,问:“既然不恨你大哥抢走了舞蝶,可怀扬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能这么对他?”

    “爸,您到底在说什么?您怎么也信怀扬让我们听的录音?”曲德律对于莫名的指控,一再辩驳自己的无辜。“怀扬出了车祸之后,性情大变,面对各种流言蜚语判断力会因为创伤过后而变得不同,但是爸怎么也跟怀扬一样,也轻易根据片面之词而断言我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果然还是恨。”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二儿子的亏欠,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怎么也无法弥补,“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里头在想些什么。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你要这么作?”

    曲德律低着头不发一语,许久,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掺杂着许多的情绪看着老人,一字一句笑着慢慢地说:“爸,在您可能不多的岁月当中,好好的享清福不是很好,怀扬只是一个孩子,您也很清楚他之前的状况。更何况,年轻气盛容易误判事实,怀扬刚刚的行为,跟我跟大哥的事情又没有关联,您又何必将焦点转到我的身上。”

    “德律,不要再骗我了。你当真就这么怨、这么恨,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开?”老人一步一步往儿子走去,一把抓住曲德律的手臂,沉痛地问:“不要再骗我了,那年,你为什么要害死德理?而你现在这般对待怀扬,是报复我,还是他们夫妻?”他真的以为过去的恩怨就在当时结束,没想到居然还延续到了现在。

    “爷爷!您说什么?”怀扬被曲家大老的这一段话震慑住,原本冷静自持的模样已消失无踪。“您说,我父母的死,是二叔一手造成的?”可惜老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怀扬的身上,不论他怎么问,老人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其他宾客听见后,一阵哗然,一位叔叔为了继承而谋害亲侄,一位弟弟似乎为了爱情而谋害兄嫂,没想到一桩接着一桩的家门丑事就这样被掀开摊在阳光底下。

    “德律,不要一错再错了。求你把心中的恨都说出来,不要再憋在心里头。我们一起找个方法将过去的错误修正过来,好吗?”对于曲德律一再的反驳,曲家大老就像是一个无能为力的父亲,恳求着儿子从歹路回头。

    “爸,您不要这样,先在这里坐一会儿,等您冷静一些,我们再继续谈谈。”曲德律搀扶着老人到一旁的位置坐好,微笑地看着周围的宾客说:“各位,不好意思,刚刚都是我这位侄儿误信证据,发生了刚刚的小插曲,希望大家当成一场馀兴节目就好。接下来,希望各位给一些小小空间,让父亲还有侄儿能冷静冷静,谢谢大家。”

    主人这样说,宾客也不好意思再围在周围,只好带着好奇又观望的心情,正要散去的时候,听到怀扬又开口说:“二叔,有个人我想让您见见。”

    “怀扬,没看到你爷爷已经这样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曲德律不想让这出闹剧继续上演,直接拒绝了怀扬的要求。

    “可是您非见不可,不然,以后没机会再见到他了。”怀扬朝向某个方位挥了一下手,只见两名警察,带着一名敦厚的中年男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曲德律看到那中年男人的脸之后,整个人楞在当下,但姜还是老的辣,很快又恢复到原本冷静的面孔,对怀扬说:“这位是?”

    “二叔,您真的不认得他?他可是帮了您很多年,不论女人、尸体,或者是走私,他可是对您忠心耿耿。”怀扬嘲讽地说,为了让陈仔转成污点证人,他们可是花了一番功夫。

    “怀扬,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认得这种人?”曲德律抵死不认,他的身份与地位怎么可能与这种人有交集。

    “他的手上却有您这几年来所有的交易纪录,时间、地点钜细靡遗,这点,您可能不知道吧。”怀扬下了最后通牒,不管之前他怎么推诿,这一次可不容许他有任何辩驳的机会。

    ☆、76前因

    怀扬又从口袋当中抽出一小叠纸张,递给曲德律,对方接过一看,脸色马上大变,原来这是一叠照片,上头就是曲德律与陈仔两个人碰面的画面。

    “呵!你还真是锲而不舍,你刚刚的问题很简单,我是不知道他有另外纪录了一份,要不然……”曲德律轻笑一声,随后面露凶光瞪着陈仔说:“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让我出这个丑态。”

    陈仔眼神飘移,面对这一个令人敬畏的人物,一个小小的目光与语气就让他吓得双腿发软,直求饶地说:“律爷!不是我想要这么作,而是我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两年来,检警已经盯上我。而且,律爷将我手下的人弄死,一个两个想掩饰都还简单,可是失踪不是一个可以常用的藉口,更何况我还有一家子要养,我只能说再继续帮您做事,我妻小的生命可能会不保。”

    “所以?你就跑去找他?”曲德律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会让天下人负我的性格,陈仔的阵前倒戈令他非常愤怒。

    曲德律的心防刚突破,怀扬当然不会放过趁胜追击的一刻,继续问道:“二叔,都到了这般田地,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曲德律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了四周的所有人,每一个人的眼神不是好奇,就是充满着不屑,更多的是原本视他如上宾的人,现在与他对上视线,更是连忙低头或转移,亟欲撇清的态度让他忍不住地放声大笑。

    “好!很好!你们一个一个都想要我死!”曲德律愤恨地瞪着所有的人,最后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尤其是你!要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还有你!”曲德律原本慈爱的眼神完全消失,留下的就只有沉痛的恨,看着怀扬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某个他痛恨的人一样,“我早就想跟小蝶求婚,要不是你诱奸小蝶,让她不小心有了身孕,不得已才离开我,嫁给你!你知道当初小蝶哭着求我原谅她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

    “可小蝶求我,我怎么能说不?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小蝶穿上婚纱,走向红毯的那一端。原本应该是我握住她的手,却被另一个男人抢走,应该是发自内心灿烂的笑容却隐含着许多的痛楚。婚礼的那一天,我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带走。可是,父亲您居然在我身边却安插了许多保镳,就是要阻止我做出任何的傻事,我只能说,果然父亲很了解我这个儿子,知道我想要作什么。

    “小蝶婚后,我继续忍着,心里只想着只要小蝶感到幸福,我所做的牺牲也就值得。可是,从那一天起,我就没有看过小蝶的笑容。幸好你的出生,让她忧愁的脸总算恢复了一些笑容。我知道,虽然是不情愿之下怀了你,但是你始终是怀胎十月所生,而且小蝶本来就很喜欢孩子,看在她这么疼爱你的份上,只要大哥不要做出对不起小蝶的事情,他们夫妻相敬如宾,和乐生活。我愿意当小蝶的影子,在暗处默默地守护。

    “可是,没想到幸福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年,大哥居然勾搭上他的秘书,两个人同进同出,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小蝶的心情,每一天看到她以泪洗面,我根本无能为力,只能陪在小蝶身边听着她诉苦。

    “为此,我跑去找大哥谈过好几次,大哥居然敷衍地将我打发,之后,更加变本加厉,连家都不回。最后忍无可忍,我找了人去调查,原来是那个贱女人怀孕了。一开始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小蝶,但是我每次看到她那张哭泣的脸,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

    “当时我存了一点私心,如果他们两个能顺利离婚,我又有机会跟小蝶重新开始,只要小蝶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介意把怀扬当成自己的儿子。

    “只是当我告诉小蝶这个消息,她听到之后,整个人昏了过去,当我将她抱在怀中的时候,发现到她的双腿间居然流出血来,我匆匆地送她到了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医生说是小蝶所受的打击太大,而且身子又虚弱,孩子才会不小心流掉。

    “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小蝶又怀孕了,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也不会鲁莽地不加修饰告诉小蝶,看到小蝶神情憔悴的模样,我真的恨不得时光倒流。那时候,我陪在小蝶的身边照顾她,可她一看到我就不停地流泪,我想了很多方法要安慰她,却一点成效也没有。

    “逼不得已,我打了好多通电话,留了好几次言要告诉大哥,小蝶住院的消息,希望他能过来陪着小蝶。可是,那个男人居然一通都没有接,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贱女人的身边,享受三人甜蜜时光。过了一个星期,那个男人才现身,只和小蝶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转身离开。

    “我冲上前去质问他,看到自己的女人怀了孩子不小心流掉,居然一点表示或关心都没有,只是来看了一眼就走,他竟然当小蝶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也不想当初,我将心头的宝贝交到他的手上,他居然敢这样对她!都到了这种地步,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情份。

    “只要那对狗男女不在了,小蝶就能回到我的身边。那对狗男女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跑到了山腰处的小木屋居住,山路多多少少都会有意外的发生。没想到老天爷也站在我这一边,连日的大雨过后,我知道那个男人都会带着他的姘头去作检查,请了人在车子上动了点手脚,暗中监视的人也通知我一男一女上了车,天雨路滑,他们的车子很不幸地翻覆到山谷下,车子油箱着了火,车体烧毁坏的差不多,里头的人想要活命也不可能。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没有上车,而是小蝶坐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就是没有人看到当天小蝶自己到了山上去找那对狗男女,那个男人为了打发小蝶,就开车载着小蝶下山,而让那个贱女人自己坐公车。

    “缜密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既然悲剧已经造成,我也只能忍住悲伤的心情,帮小蝶做完最后一件事情。那个贱女人命虽然大,也只是又多花了我一点时间,等到事情都处理好了,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曲德律说到这,端起一旁的酒杯,轻酌一口,看着怀扬说:“就是流有小蝶血液的你,一开始我本来就有打算送你一程,这样小蝶才不会在路上太孤单,但是我一看到你如同那男人的脸时,我又想到了一个可以为小蝶报仇的好方法。”

    “我细心地照顾哥哥嫂嫂留下来的孩子,不但视如己出,又细心照料,让这个孩子一心一意地尊我为父,等到这个孩子有了最幸福的那一刻,我就会从中夺走这孩子所有的一切,让他也尝到自己父亲所造的孽所带来的痛苦。”

    曲怀扬话说到此,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的命真硬,好几次都让你逃过。连这么严重的车祸也只是昏迷了几个月,如果你继续昏迷下去,我倒是可以放过你一马,没想到你居然恢复意识,个性又变得古怪,整天关在房间里头不出门,找人想探查你的状况又找不到机会,害得我又得演出关心侄儿的叔叔。”

    “幸好我之前的演技不错,你很快又对我展开心房,只是我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你双腿残废是假装的。这一点是到目前为止,我最不解的地方,你的主治医生明明就被我收买了,为什么他会跟我说,你的腿已经好不了了。”

    ☆、77告一段落

    怀扬双手环胸,看着眼前这名既是仇人,又是亲人的亲叔叔,心里头的滋味真是百般无奈,“其实,医生看的资料是正确的,所以诊断也没有错。只不过,那些诊断的资料,我请拓磊在我出事的时候,务必将病情弄得严重一点。万万没有想到,我还真的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整整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差一点连我自己都觉得会醒不来。”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要出手?”曲德律才不相信他的话,他的计划都是要配合天时地利与人和,要不然,他早就东窗事发,啷铛入狱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二叔你会什么时候动手。”怀扬露出自信的笑容,似乎这一点并不是他所在意的,“但我的身边一而再出现意外,再笨的人也知道一定有问题。一开始,我跟拓磊他们也不知道会是谁做出这种事情,毕竟我们合资开的公司也有不少人眼红,只是我出意外的次数远超过他们三人,才确定我是主要的目标。”

    怀扬这时候看到蓝绫走了过来,原本有些严肃的脸孔,放柔了不少,“每一次出事的时间不定,我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何人、何时会做出不利的事情,所以,我跟拓磊他们约定好在固定时间拨通电话相互告知,当我出事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处理,并且做好一切的伪装。”

    “只不过,这场车祸实在太过严重,我的技术也让我差点小命不保,昏迷太久是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幸好我吉人天相,虽然多处骨折,但也保住一条命。”一想到当初惊险的场景,他到现在还是忍不住地发颤。

    “二叔觉得这场车祸一定会成功,所以,留下了不少的证据,让我们可以顺利地接近真相。”怀扬看到蓝绫的身影,忍不住对她露出笑容,而她也回眸一笑,怀扬获得些许的能量,随即正色地说:“更何况,蓝绫也是你们的目标,为了她的安全,我不得不反击。”

    “哼。”曲德律冷哼了一声,看着两个人甜蜜互动的模样,原本应该尝到胜利果实的他,现下落得这般下场,心中不是滋味,“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赢了,就不用再多说些什么,反正我也预料过这种结果,虽然弄不死你,我也让你知道你的父亲是一个禽兽败类,你这个当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女孩,别说我没有事先警告过你,小心以后步上他母亲的后尘。”

    “不需要挑拨离间,我才不会做出对不起小绫的事。”怀扬信誓旦旦地说:“何况我又不是我父亲,而小绫也不是妈妈,他们不能相爱到最后,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心结没有解开,而我与小绫不会重蹈覆辙,您就不用多虑了。现在二叔还有什么事情想要问?”

    曲德律摇头,一句话也没多说,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警察拿出手铐将他铐上,其馀的三人也被后来入场的警察们铐上,四个人在警察的围绕下步出会场。

    曲家大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怀扬蹲在爷爷的身前,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商业霸主,现在只剩下一具被掏空的身子,无助地坐在椅子上头。

    “爷爷,要不要我扶您回去休息?”怀扬握着老人的手,轻声地问。

    曲家大老看着眼前的孙子,是他寄望最深的人,却也是让整个家族分崩离析的推手,可怀扬又是一个身世可怜的人,想要怪罪他却狠不下心,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人都是受害者,也都是加害者。

    最后,老人重重地叹一口气说:“不用了,我让陈福送我回去就好。你就留在这里帮我招呼客人,不要失礼了。”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一个人好好地冷静沉思。

    怀扬看到爷爷颓废沮丧的模样,本想要继续劝导,但蓝绫却在一旁摇着头,他只好作罢,起身交待服侍爷爷几十年的陈福说:“福爷爷,我爷爷他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老爷的。”陈福鞠个身,恭敬地回答,他在这个家这么多年,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就了然于心,可作为一个尽责的下人,却对主人家的所有事情无能为力。对于今天这场面,他也只能在心中感叹世事难料。

    看到主人们不是离开,就是被警方带走,留下怀扬一个人独撑大局,剩下来的宾客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现场,一个一个找了理由纷纷离去。

    很快地,原本热闹喧哗的会场,只剩下工作人员做剩下的清洁整理工作,怀扬拿着酒杯,坐在一旁的角落,看着空空荡荡的会场,心里头不免一阵。

    “都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怀扬你要怎么办?”拓磊走到怀扬的身边,看着不远处的亲亲女友与另外两个女人的交谈,故作轻松地问。

    “他们这一阵子是出不来了。钧正已经上了轨道,而且还有我们在,你就回到你爷爷身边,先控制好公司的情况吧。”子烈眼光也落在自己的老婆身上,仅分个馀光给怀扬。

    “你们来了,子彬呢?”怀扬好笑地看着两位好友,也不点破他们,因为他自己的眼神也是离不开小鹂。

    “不知道。”拓磊耸耸肩,好不容易解决掉小鹂心头的隐忧,当然只要场子不乱,其他的问题都不在他处理的范围。

    “抓着我未来的弟妹去医院了。”子烈语气当中带了点幸灾乐祸,“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这一个活泼的女孩子,我看他的未来生活应该会相当热闹。”

    “嗯。”怀扬明了地点点头,一口气喝完手中的酒,开口道:“感谢你们的帮忙,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之后,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回到钧正,公司的业务就得要麻烦你们了。”

    “兄弟间不用这么客气,当我们有难的时候,你也会这样作,不是吗?”子烈轻拍一下怀扬的肩膀,对于交际应酬已经上手的他,对于这种真情流露的感恩之意,他还是不免觉得别扭。

    “我继续当我的教授,公司就交给子烈跟子彬去伤脑筋。”拓磊奸诈一笑,这就是他为什么坚持着留在学术界。

    “可恶!原来之前你就打了这如意算盘,难怪当初不管怎么说服你,就是只当个小顾问而已。”子烈忍不住哇哇大叫,子彬这小子根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连拓磊也双手一摊,这公司不会真的要靠他一个人扛下来吧!

    “能者多劳!”拓磊推了推眼镜,嘴角忍不住上扬。

    “好一个能者多劳,我比较想把这句话送给你!”子烈现在已经开始头痛,原本有妻有子万事足,想偷个清闲陪着老婆与儿子,一想到接下来可能没日没夜的工作,他就忍不住地怨叹着老天爷这是要给他太过幸福的惩罚吗?

    “抱歉!”怀扬突然对着两人九十度鞠躬,吓得拓磊与子烈连忙将他扶起,子烈又急又气地说:“你这是在干甚么?”

    “都是因为我,才会害所有人。”怀扬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拓磊见状,连忙将三位一见如故的女人叫来,对蓝绫说:“我看他已经快要到了极限,我已经叫好了车,正在外头等着,学姐先带怀扬回去吧!”

    蓝绫当然也没有忽略怀扬的异状,心疼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向在场的所有人道谢后,牵着怀扬先离开会场。

    两个男人不禁为自己好友感到心痛,可人与小鹂则是拉着自己男人的手,一再保证蓝绫绝对是最好的安慰,要他们放宽心。

    在妻子与女友的安慰之下,男人们总算稍微放下心,衷心地希望怀扬也能跟自己一样,获得幸福。

    ☆、78想要

    蓝绫将怀扬带回住处,一路上只见他神情落寞,一句话也不说,而她也只是静静地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带领着他走进浴室,小手轻抚他的脸,柔声地说:“扬,洗个澡会舒服一点,我先出去帮你拿衣服。”

    怀扬抓着蓝绫的手,继续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哀伤的眼神全都是对自己的责罚,原本想让怀扬独处的她,反而无法从他的身边离开。

    “我错了吗?”怀扬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之前认为自己的所为是正确的,当一执行之后,一切几乎在他的掌握当中,可是心里头却怎么样都感觉到少了一块。

    蓝绫轻声吐了一口后,用力抱住怀扬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大力地点了一下头说:“是,错了。”

    怀扬一听,身躯猛然一颤,果然不留情面的赶尽杀绝,连心爱的人也觉得自己的作法太过,这辈子他注定活在内疚、不安当中。

    蓝绫帮怀扬褪去身上的衣物,拉着他来到莲蓬头下方,拉出小板凳让他坐下,继续说:“你错在没有早一点阻止他们,不然现在就不会到了这种必须看着亲人入狱的窘境。造成这种局面的起因是你,终结这局面的也是你,我明白你会想怪罪自己的心情。”

    蓝绫先帮怀扬沾湿身体,拿起香皂往他的背后抹去,她不是没注意怀扬内心的变化,为了解他心头的疑惑,只好一边安慰,一边帮他作清洁的动作,“但是继续放任他们,到最后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至少,现在他们还有机会可以赎罪,你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真正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怀扬背对着蓝绫,歪着头,不解地问。

    “是。”蓝绫坚定地回答着,抓起他的手臂开始轻柔地搓洗,“虽然结束的那一刻,你们已经变成了仇人。但,等到他们都赎完罪,你们又可以从头开始经营彼此的关系,这一次,应该可以真正成为相互关怀的亲人,而不是相互算计的仇人。”

    “我想他们应该是恨我的,我硬生生将他们的大好前途砍断,他们以后真的愿意跟我重新开始?”怀扬按了几下洗发精,粗鲁地往自己的头上用力搓揉,他对于人性并没有多大的正面想法,权势、财富令人心醉神迷,一旦失去之后,很少有人会反省自己的过失,大多归罪于别人。

    “轻点,这样会伤害头发。”蓝绫看不惯他自虐的手法,连忙抓住他的手,接续洗头的动作,“即使他们不愿意重新开始,你还是有自己的生活要继续下去。你还有爷爷、还有拓磊、子烈、子彬这几个朋友,如果不想继承家业,那就找个专业的经理人,事情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不需要把自己逼到绝境。”

    “嗯……”怀扬有些昏昏欲睡,蓝绫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按摩着他的头皮,虽然心里头的烦闷依旧,但身体的舒畅感却增加了不少,温柔的手法让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好好地洗个热水澡,让自己放松一下,再睡个好觉,明天一早就会发现又是一个好的开始。闭上眼,我帮你冲头。”蓝绫抓起莲蓬头,调整好水温,一边拨弄着他的发,一边洗去头发上的泡沫。

    蓝绫的工作很快地告一段落,关掉莲蓬头,抓起丢在一旁的香皂放在他的手上,说:“前面你自己洗,我帮你放热水。”

    怀扬呆楞地看着手中的香皂,相较于刚刚温馨的一刻,突然被下令感到有些突兀,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抓着手中的香皂开始往胸前一抹。

    另一方面,蓝绫稍微用水清洗一下浴缸四周,拿起塞子塞好排水孔,先放不满半缸的冷水后,再注入热水,一边用手粗量着水温,一边等待着水位的上升,过了好一会儿,水温、水位都适当,连忙转头叫怀扬动作快一些。

    正当她一转头,一阵黑暗从上头袭来,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另一个温热的唇吻住,男人的舌充满着侵略的攻势,迅速地撬开她的唇瓣,伸入到她的口中勾缠吸吮。

    她的肺已经无法汲取到新鲜的空气,当她觉得已经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才不舍地放开两人相接的唇瓣,哑着嗓子说:“我要你。”

    蓝绫第一次听到怀扬这么性感又直白的要求,一下子整张小脸绯红,看着他眼中炽热的欲望,自己就好像被下蛊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男人看到女人娇羞答应的模样,瞬间变身为被欲望驾驭的主,一手搂着细腰,一手轻轻地解开盘扣,露出一只白嫩的酥胸,大手捧着浑圆的丰乳,低下头开嘴含住顶端的粉嫩,或吸或吮,或舔或含,极尽所能地逗弄着。

    另一手则是撩开裙摆,顺着旗袍开衩的位置,在大腿外侧、内侧来回摩挲着,最后停留在穿着布料极少的小裤裤上头,手指在包裹着粉嫩花唇的裤底顺着隙缝滑弄着。

    “啊……不要……”蓝绫害羞地夹紧双腿,小手抵在男人光滑精壮的胸膛上,无助地轻推着,手心刚好压着男人胸前最敏感的红豆,不经意的挑逗让男人原本挺立的昂扬更加勃发。

    欲迎还拒的举动,激发了男人征服的欲望,大手用力扯下小裤裤,粗糙的手心罩着两片敏感的花唇,若有似无地压揉隐藏在花唇中的花核。

    酥麻的电流与男人手心的温度,熨烫着蓝绫的身与心,身体忍不住地轻颤,花心也开始渗出点点晶莹的花蜜,没多久,男人的手心被黏腻的液体染湿,粗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花穴入口处试探着,逗得女人淫浪地扭摆着腰臀,娇啼吟求。

    “小东西湿的好快,我才刚开始而已。”怀扬一边赞叹,一边将手指逐渐地插入花穴当中,女人敏感又淫荡的反应,让他恨不得现下就狠狠地挺腰刺入销魂迷人的xiāo穴当中。

    ☆、79火热的激情

    “别说……啊……”蓝绫小手无助地轻推着男人,全身的感官全都集中在花穴,明显地感受到稚嫩的肉壁吸吮着男人的手指,一插一抽地亵玩着,全身就酥软无力倒在男人身上轻喘娇啼。

    “不说,就用你的身体来感受,握住它轻轻地上下搓动……噢,好棒,就是这样……继续,不要停……”怀扬低着头靠在她纤细的脖颈当中,拉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粗长的男根,带领着她抚弄着自己,享受细嫩小手滑弄炙热的棒身。

    怀扬一边指导,让女人的小手自动地撸动男根,一边吸吮细嫩的肌肤,插在xiāo穴的手指继续进出的动作,一手拇指在敏感的乳尖轻轻摩擦,多重感官刺激让蓝绫低声泣吟,“扬……我要……嗯……给我……啊……”

    “想要什么?说出来,我想听。”怀扬用性感的嗓音骚动着她的耳膜,双手在她的身上点燃熊熊欲火,却恶劣地迟迟不肯满足她。

    “啊……要你的……”蓝绫小手用力紧握男根,扭着腰臀让前端硕大的圆头在花穴外来回滑动,大量的蜜汁沾湿了男根,可是男人的手指却挡在外头,无法顺利进入,逼得她发出不满地吟求说:“嗯……进来……啊哈……我要……嗯……”

    “小妖精,看来是我让你饿太久。”勃发的欲望禁不住她的撩拨,抽出手指,握住细腰,抬起一条修长美腿圈在腰间,让蓝绫轻靠在墙壁上,随即狠狠地用力一挺腰,将粗大的男根完全插入到湿嫩的xiāo穴当中,丝毫没有停歇就开始一阵猛烈地插抽。

    “啊……啊……好深……嗯……扬……哈啊……嗯啊……啊啊……”被填满的感觉让蓝绫发出满足的呻吟,炽热的男根有如充满着无尽的生命力在体内狂猛进出,一下又一下地耕耘丰沛的田园,一次又一次撞进花心深处。

    “小东西,这样插舒服吗?噢……xiāo穴好紧,好小又好湿……要我再快一点,还是用力一点?”怀扬奋力不懈地耸动着腰臀,手指捏着敏感的乳尖向外拉扯,疼痛与酥麻的快感让xiāo穴更加紧缩,用力地夹含着粗大的男根。

    “嗯……嗯……啊……啊啊……”舒畅的快感让蓝绫只能发出短促的呻吟,身体恬不知耻地迎合着,xiāo穴更是急速收缩,像是要将男根吸入,又像是要挤出体外,直觉的生理反应让两人交合的部位更加紧密。

    “说!想要我怎么插你?”怀扬恶劣地逼迫身下的女人非得要说个明白,每一次的插入都顶到肉壁敏感的嫩肉,顶得蓝绫整个人弓起身子,激烈地颤抖着。

    “哈啊……啊……那里不行……啊啊……用力插……嗯……啊啊……插深一点……啊嗯……啊……”蓝绫无力撑住自己的身体,只好伸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知道自己不回答他的话,就会有更激烈的撞击等着冲毁她仅存一丝的理智。

    “乖……这样就对了,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满足你。”怀扬很兴奋地听到女人淫荡的要求,可是总觉得还不够,缓下抽插的速度,拉起她的另一条腿圈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搂住纤纤细腰,说:“夹好,别掉下去了。”就带着她缓慢地步出浴室,男根随着步行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地插入抽出、插入抽出。

    “啊啊……好深……啊……受不了……啊哈……嗯……扬……啊啊……慢点……嗯啊……嗯……不要再走了……啊……哦……”蓝绫一方面怕自己掉下去,所以双腿紧夹男人的腰间,腿间用力就让腰腹的肌肉收缩,用力夹击着深埋体内的男根,一方面随着走动,藉着黏腻的液体,粗大的男根顺畅地进出xiāo穴。

    男根不知道何时会被紧夹,更让怀扬起了兴致,在屋内随处走动,先是走到了客厅,让她轻靠在沙发椅背上,用力地插抽几下,又抱着她来到大门,将她压在门板上头,狂野地要她,让她在听着外头的动静,达到第一次的高氵朝。随后又进入饭厅,将压在餐桌上头,狠狠地撞击数十次,又将她带到厨房的流理台,让她坐在上头狂抽猛送好一阵子,插得她全身酥麻地达到今天第二个高氵朝。

    原本以为就这样结束,可是她却忘了男人还没有发泄,高氵朝过后的身体仍然敏感,又被抱回到卧室里,抽出依然挺立的男根,摆弄着蓝绫的身体,让她四肢趴在床上,半褪上身的旗袍,并撩高裙摆,让整套衣服挂在纤细的腰间,露出丰满的双丰与汁水淋漓的嫩穴,小屁屁一摇一晃,花唇一开一合正妖媚地等待着男根再一次插入。

    “小东西变成淫娃了,屁股摇得这么浪,xiāo穴流出这么多水,都泄了两次还是很饿,是不是还要我的大rou棒继续插你?”怀扬跪在她的身后,往前趴在她的背上,双手握住两团绵乳一揉一搓地玩弄着,下身挺着男根在嫩穴外头轻戳,偶尔探进一小段圆头,又快速地退出。

    “啊……不要在外面……哦……快进来……嗯……扬……扬……不要这样……啊……”蓝绫不满地娇嗔,她知道男人是故意的逗弄,当她小屁屁往上,男根也往下,小屁屁往左,男根就往右,就是不肯好好地让她得到满足,越来越饥渴的欲望,让她美丽的水眸几乎要泛出水珠。

    怀扬看着眼前的美景,听着女人淫荡的呻吟,鲜艳衣裳垂挂在白皙的娇躯,形成强烈的对比,半着衣裳的交欢,让他产生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激情,用比以往更火热的方式疼爱着身下的女人,听到她一声一声的求饶与淫啼,身下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更加渴求在她的体内获得平息。

    ☆、80淫縻的夜晚

    “怎么可以如你的愿进去!这是要给你的惩罚,我都还没享受到,你就先泄了两次。”怀扬惩罚性用力捏着乳尖,享受着敏感的肉体在自己的手中绽放出许多迷人的姿态。

    “疼……嗯啊……”蓝绫禁不住疼,忍不住地尖叫一声。敏感的乳尖被捏得又疼又麻,被虐的滋味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疼?可是下头那张小嘴却流了更多的水。”怀扬一手来到花穴外头,轻轻地用手指勾了勾,一大片的水液就黏附在指尖上头,手指又在花唇上头肆意滑弄。

    “唔……讨厌……啊……不要这样玩……嗯啊……”花唇被男人玩得搔痒难耐,只能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闪躲,可是她原本就被箝制在他的身下,不管怎么避开,都还是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小东西似乎喜欢这样玩,下头的小嘴将我的手指吸得多有力。”怀扬将她的上身压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粗硬的男根就抵在两片臀肉中间的隙缝,轻移臀部摩擦着。

    “啊……扬……嗯……嗯啊……啊……”蓝绫将臀部抬到最高,让烫人的热铁摩擦着粉嫩的菊穴,花唇也饥渴地含着男根的底部,大量的花蜜将粗大的棒身都染湿,连下头的两颗囊袋也毫不遗漏。

    “小荡妇……才一下子没插你,就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爽。”男人不会这样轻易就让她满足,更加变本加厉地磨蹭着她敏感的身体,花穴被引出更多的汁液,顺着白嫩的大腿内侧滴落到床上。

    “嗯……我没有……哦……啊……”蓝绫极力反驳,无奈身体却一直做出背叛她的举动,不但用力往后抵在男根上,更卖力地在赤铁长条上蹭着。

    “屁股都摇成这样,下头的小嘴都流出这么多的水,上头的小嘴还这么硬,要重重惩罚你才是。”怀扬将她翻过身倒在床上,双手掰开修长雪白的双腿到最大极限,男根轻戳慢刺地蹂躏已经汁液横飞的xiāo穴。

    “啊……啊……不要……嗯……我……啊……好想要……啊……扬快进来……啊嗯……用力的插……啊……”蓝绫无助地摇着头,这种惩罚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不人道,硬生生地将她的欲望吊在半空中。

    既然对方不肯给个痛快,女性就当自立自强,小手往后一伸,一把握住粗大的男根,正想要顺势送入自己的体内,才刚塞入前端一小段,却没料到自己的蜜汁让男根过于滑腻,男人一个后退,手中的物体就这样离开了掌握,反而让自己变得更加空虚。

    蓝绫欲转身,但男人的大手却紧圈着腰肢,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男根更加嚣张地在花唇缝隙中游走,更可恶的是居然顶刺着肿胀的花核,恶意地挑拨她的身体,“啊……扬,不要这样……哦……好痒……啊……狠狠地要我……嗯……快点插进来……啊嗯……”

    “想要我进去很简单,求我!”怀扬轻咬着粉嫩的脖颈与敏感的耳朵,用性感魅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喃,下身极尽挑逗,享受着花唇吸吮的力道。

    “啊……我刚刚有求你……”蓝绫又羞又恼,她刚刚不是一直在求他,他真的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一点诚意都没有。”怀扬才不想听到这么含蓄的请求,在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想要听到她放开矜持的一面,而真心地发出呻吟,而不是有些许的顾忌,性爱是一件美好的事,畏畏缩缩就无法真正享受到人世间最极致的享乐。

    “唔……我……嗯……”蓝绫还是无法真的敞开心胸,每一次说出令人喷血的话语,都是在她已经毫无理智可言的状态之下,可是在男人猛烈的攻势之下,身体的空虚越来越强烈,在男根持续戳弄花核,最后的一道防线终于瓦解,“嗯……人家xiāo穴想要你的大rou棒……啊啊……扬快点进来……嗯……用力地插……哦……插坏人家……嗯……啊啊……”

    “我的小绫终于知道怎么求人了……这就给你……”怀扬终于听到他想要听到的话,一手扶着自己的男根,对准饥渴已久的花穴入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插入,才刚进去就被稚嫩的肉壁紧紧夹住,差点就射了出来,“噢……好紧、好小……差一点就射出来……真是淫荡的xiāo穴……看我怎么插死你……插坏你……”

    “啊啊……好舒服……哦……嗯……用力插……啊啊……大rou棒好粗……哦……嗯……好爽……啊啊……扬,快一点……嗯……”男人狂猛的抽插,撞得蓝绫无法支撑自己,幸好男人的手圈着自己,不然一下又一下地冲撞让她不自主地往前滑动,随着男人插抽的速度,小屁屁努力地前后左右迎合着,让男根更能以各种角度进入,享受着花穴各处不同的敏感与挤压。

    怀扬以背后的姿势抽插了数十下后,缓下狂猛的插抽,一把拉起蓝绫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向上顶刺一下,然后压住她粉嫩的臀瓣,在腿间磨蹭几回,双手虎口捧着丰满的乳肉,手指轻捏着挺翘的乳尖。

    “啊……不要停……嗯……好爽……哦……好深……嗯……啊……不要这么慢……哈啊……快一点……哦……xiāo穴好痒……嗯……好想要大rou棒用力插……啊……扬……嗯啊……大力插我……啊啊……狠狠插坏我……”蓝绫用力地扭动着腰臀,明明就快要达到高氵朝,男根却突然缓下速度,这种慢磨虽然也是一种享受,可是却无法满足自己快到顶峰的欲望。

    怀扬现下也被紧小的嫩穴夹击到快要射出,可他却想要延长这销魂的快感,为了不让自己弃械投降,倏地抽出男根,将蓝绫放倒在床上,将她的双腿压在她的身上,露出雪白的肉臀与水亮的xiāo穴。

    淫荡的美景让男人看红了眼,一个挺腰就将巨大的rou棒插入xiāo穴当中,这一次的冲刺将男根顶到了花心深处,蓝绫眼前一花,发出一声兴奋地淫啼。

    “哦……夹得好紧!”怀扬如打椿似地,一下重过一下地插入抽出,如此这般数十下后,突然停下抽插的动作,一边吻着她的唇瓣,一边问:“噢……小东西你荡妇淫娃,喜欢我这样插你,还是刚刚那样从背后干你?”

    “唔唔……都喜欢……啊啊……怎样插、怎样干都好……哦……快动……嗯……人家想要……快点插人家……嗯啊……”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的蓝绫,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却又被恶劣的男人缓慢地摩动男根质问着,她现在不管怎样的姿势都很喜欢,只要让她达到高氵朝就好。

    “小东西好淫荡,才一会儿没动,就扭得这么浪,xiāo穴也越缩越激烈。”怀扬邪魅地笑,蓝绫越淫荡的表现,就让他越兴奋,双手用力捏着摇晃不已的丰乳,继续挺动着下身,粗硬的男根更加凶猛地在xiāo穴当中横冲直撞。

    “啊啊……扬……嗯……好棒……哦……再用力……喔哦……好爽……嗯啊……我要飞了……哦……啊……啊啊……”激情的浪潮已经快要将她淹没,小嘴停不住地呻吟,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出,水液晶莹剔透滑过细嫩的下巴,就像是一道美味的佳肴,等待着男人享用。

    “啊……小东西,我也要射了……还差一点……噢……”xiāo穴越发饥渴地吸吮着男根,抽插的速度越快,花穴夹得越激烈,抽插的力道越强,花径就绞得男根就觉得越来越难抽动,每次顶端的圆头撞击到敏感的嫩肉,rou棒的小口就像受到电击一般酥麻。

    “啊啊……不要……嗯啊……不行了……啊嗯……扬……啊……啊……嗯啊……哈啊……啊……到了……啊啊啊……”蓝绫娇躯激烈地颤抖着,突然尖声一啼,身体一僵,只见眼前一白,在男人狂猛的抽插之下,泄出大量的淫液。

    “啊……”肉穴突如其来的夹击,与xiāo穴喷撒的yin水,让已经喷发的男根终于守不住精关,一个猛然挺腰深深地抵在花心中,射出了大量又浓稠的白浊。

    许久,男人终于平缓激情,可惜蓝绫已经体力透支,这一次的高氵朝让她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不自主地张着小嘴,紧小的肉壁随着rou棒一鼓一鼓的收缩,将最后一滴精华都吸光。

    怀扬轻吻着她汗湿的发,一个翻身让她舒服地趴在身上,两个人就这样亲密地相拥着,作为不幸的一天,最幸福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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